宋嫣没有想到联系自己的是薛梵,她第一时间归就给烷孝去了电话。她当然要问清情况,为什么她让烷孝去弄的翡翠,最后却是薛梵搞定的,并且还亲自约她见面交货!
其实答案也很简单,平时宋嫣这里的材料都是烷孝负责的。只不过她这次的要求太高,并非要的翡翠体积相比于过去都要大些,还对成色也有着很高的要求。这她一时半会哪里搞得定?她只能去联系了薛梵,毕竟他是主办方,算是捆绑的关系,总归是会帮忙搞定的吧?
但烷孝也没想到薛梵会如此厉害,才几天就把这事搞定了。她不禁感慨着这男人的身份和能力都不凡,顺便就调侃了宋嫣几句,让她考虑考虑收入囊中。
“反正你也不小了,二十五都算晚婚了。你现在这个不要那个看不上的,到时候年龄大了就成剩女了。给你挑选的也就只剩些歪瓜裂枣了!”烷孝清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宋嫣正在瑜伽室里练瑜伽,接到薛梵的电话早就被打断了练习。这会儿盘腿坐在瑜伽垫上,分体式的瑜伽服露出了胸口的沟渠和腹部明显的马甲线。长发被整个盘起,显得面容更为精致。
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急着嫁人,更不是没人要,干嘛每一个男人都被拿来这么说?“行了行了,真那么好你怎么不自己收了?搞得像个媒婆似的!”
“那也要别人能看得上我啊!人家看上的可是你!我的大小姐!你别告诉我你心里只有那个秦阳!为了你我可是翻遍了他的微博,是长的挺帅的,但又不是你的!”烷孝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就想狠狠地点醒这个做白日梦的闺蜜。
宋嫣倒是沉默了,秦阳现在可以说是她的,但也只是暂时的。只要这层关系没有了,那么她随时可能被下一个替换。
自从正视了两人的关系,她也是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喜欢他的,这种喜欢不再是信仰,而是男女之间该有的感情。有时她也会胡思乱想,比如秦阳和她最后像是狗血小说一样有了感情,真正的在一起。可那些毕竟是只存在小说里,而他们在现实中,这种几率真的是微乎其微吧?
这几天秦阳也是大清早问早安,晚间说晚安。这些都是情侣之间才会有的,总是会让她觉得很讽刺,因为他们仅仅是床|伴的关系不是吗?又何必弄这些虚的?但她也从起先的抗拒一直到现在的接受,她不得不承认,看到每天至少两条的信息,还是有些开心的。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我说你几岁了?还这么执迷不悟呢?追星是追星!现实是现实!你可以把秦阳当作你的大老公,但也不会局限你找小老公的机会呀!”烷孝的声音顿时拔高几度,有些急切道。
“行了,我这在练瑜伽呢!一个动作做完了才能回答你,你急什么?差点就被你弄乱了呼吸!”像是怕烷孝再唠叨什么,宋嫣赶紧又道:“你说的不存在啦!想太多!我要练瑜伽了!挂了!”
瑜伽室内有一面墙被做成了整面的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出神。薛梵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人她琢磨不透,行为太过怪异。而她和秦阳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呢?究竟会维持多久?许久后,甩甩头,觉得那些有的没的想多了也无济于事,事实并不会改变。
…
第二天宋嫣前往听雅小筑赴约,一身装扮也算不上正式,黑色皮质小外套,里头白色毛衣搭配着皮裤,踩着一双黑色短靴。
听雅小筑整体装潢颇有古风意味,音乐清雅,茶香缭绕。进门便是一座巨型的假山,上面培育着些许植物。中央的水帘犹如瀑布,倾斜而下,没入底部的水池。池中错落的摆放着老树根,上头被大面积的青苔覆盖。水中几尾鱼儿相互追逐,肆意嬉闹。如此考究,一看这里就不是普通茶客会来的地方。
她报了薛梵的名字,身着旗袍身姿妖娆的服务员便把她带往深处。经过一排小竹林,再走过一座木质虹桥,沿着小溪流,最后停在了最里间的嫣雨阁门口。
嫣雨阁?宋嫣错愕…但这里显然要比她的艺名来的更为久远,可她仍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服务员曲起手指叩响房门:“薛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门向一旁划开,出来的竟是薛凌。后者看到宋嫣时显然也是诧异的,但很快就转为淡漠,与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穿上服务员递来的鞋子便错身离开,其中连一句交流都没有。
当然,惊讶的不止是薛凌,还有宋嫣。她以为薛梵今天只约了她一人,却没有想到还会遇上薛凌。怪就怪在自己心里有鬼,薛凌和秦阳拍摄盛世时,自己总是跟在秦阳的身边,和薛凌早就打过数不清的照面。今天却又和他哥哥约了单独见面,她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包房不大,里头铺满了竹席,四周挂着字画,靠墙的多宝阁上摆放着品种繁多的展示品。中央处有个长方形的小几型功夫茶台,主位上一个男人盘膝而坐,对面还有两个空置的蒲团。
既然来都来了,也没什么好怯场的。宋嫣直接脱鞋进入包厢,服务员带上白手套提起她的黑色短靴,顺带把房门移上。
她在就近的蒲团上盘膝而坐,也是庆幸自己今天没有穿裙子,不然这种风格的包厢坐着该有多变扭?
“宋小姐,我可以喊你宋嫣吗?”男人长的眉清目秀,周身萦绕着浓浓的书卷气。眼窝略陷,睫毛修长,鼻梁高挺,唇瓣微薄,下巴的弧线也是恰好介于刚与柔之间。
叫是过去对他一无所知,但现在却是对他放荡不羁的过去略有耳闻。宋嫣看着眼前的男人,容貌清秀,举止优雅,怎么都无法和传言融合在一起。
“如果宋小姐很在乎这种称呼,那么就当我没说过吧!”薛梵自顾自洗茶泡茶,用木夹夹起一个烫过的茶杯放在她面前的茶盘内。随后将翠绿色的茶水斟满:“还是你需要考虑考虑再回答我?”男人的视线终于离开了面前的茶具,转而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