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木依旧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人。
“小子,你是谁?”
刘存义目光阴毒,上下打量着陈山木。
他刚才见这人穿着一身保安制服,老老实实的坐在角落里,便没把他放在心上,没想到现在竟主动跳了出来。
白俊杰见陈山木居然出手打了刘存义的人,顿时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连忙上前解释,“刘会长,这人什么也不是,就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和苏小姐定过娃娃亲,我们和他一点都不熟。”
“他敢动手您随便教训就是,千万别连累到我们。”
白俊杰唯恐因为陈山木动手连累到自己,因此急忙撇清关系。
刘存义冷笑,“哦,原来是乡下来的,怪不得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动我东来商会的人,小子,你知道动手的后果吗?”
陈山木笑嘻嘻的,“什么后果?”
刘存义浑身气势一变,冰冷道:
“你现在跪下,自己剁了扔酒瓶的那只手,再跪下磕一百个响头,本会长饶你不死。否则,今晚的金陵江里又要多一具尸体了。”
说着,一把尖刀扔出来,正好扎在陈山木面前的桌子上。
“哼哼,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白俊杰见刘存义把怒火都算到陈山木身上,不由松了口气,同时一阵幸灾乐祸。
“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自己堂堂大少都不敢造次,他还敢出手打人,今天看你怎么死的!”
“不要!”
苏云画没想到关键时刻陈山木会果断出手救自己,心中对他的好感顿时直线上升,但同时也被吓得不轻。
她噔噔噔跑回陈山木身前,伸开胳膊护在他面前。
“刘会长,他是乡下来的不懂事,你放过他吧,只要你放他一马,我,我愿意陪你喝酒……”
苏云画心中已经彻底绝望,知道今天这事无法善了,只能委曲求全。
况且陈山木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动的手,自己决不能眼睁睁看他变成残废。
陈山木一把搂住苏云画的脖子,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你陪他喝酒,那我岂不是要戴绿帽子了?”
他说着,把苏云画按坐在沙发上,伸手拔起尖刀,轻轻抚摸着刃口。
“刘会长是吧?我也有个提议,要不要听一听?”
“说!”刘存义眼神戏谑,看傻子一般看着陈山木。
陈山木用刀尖指了指刘存义,“你跪下磕二百个响头,再留下两只手,我饶你不死,怎么样?”
“啊……”
陈山木这话一出,刘存义、白俊杰,苏云画、以及在场所有人全都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他们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共同的念头,“这家伙是喝多了吗?还是活腻了想不开?”
“他敢这么和刘会长说话,这不是纯纯的找死吗?”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刘存义愣了半晌后,突然仰天长笑,笑声震得桌上的酒瓶都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