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硕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多问什么,点了点头:“不过你要让我开伤情说明,至少应该告诉我,这位小姐姓名年龄吧。”
“柳夏落,二十二。”
“杨柳的柳?夏天的夏?洛可可的洛?”
“落叶的落。”顾言墨有些不耐烦了。
韩硕比了个手势,退出了门外,还十分体贴地将门拉上了。
顾言墨看了看手里的药水瓶,又看了看床上苍白着脸躺着的柳夏落,心中蓦然升起一股烦躁感。
目光扫向她腿上和胳膊上的伤,那烦躁感便愈发重了起来。
在床边坐了,拿了棉花沾了药水往那淤血的地方仔细涂了,又握住柳夏落的手,猛地按住那淤血的地方。
似乎是感觉到了痛,柳夏落的手缩了缩,眉头紧蹙着。
顾言墨手下的动作一下子就轻了几分。
揉了大半天,那淤血的地方也不见任何起色。
“韩硕不会是骗我吧?这能揉散了?”
看了眼柳夏落身上穿着的裙子,顾言墨想要把裙子脱了,却有些无从下手。
把她弄醒?
她手上还输液呢,怎么脱?
脑中闪过这两个念头,随后顾言墨就站了起来,从屋里找到了剪刀,毫不犹豫地把柳夏落身上的裙子给剪了开来。
柳夏落皮肤很白,肤若凝脂。
正因为如此,身上那些狰狞的伤才显得格外的显眼。
“靠!家庭暴力罪名都轻了,应该用故意杀人未遂!”顾言墨几乎咬牙切齿。
顾言墨冷着脸拿着药涂抹了,又开始揉着淤血的地方。
“痛!”柳夏落神情痛苦,睫毛轻轻颤了颤,却是慢慢睁开了眼来。
“要命。”顾言墨扶额:“你怎么这个时候醒了?”
“嗯?”柳夏落仍旧还没完全清醒,眨了眨眼望着顾言墨:“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顾言墨几欲暴走。
他在这儿替她忙活了大半天了,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怎么是你?
擦,他就应该把这女人扔下,完全不管她!
头痛欲裂,柳夏落抬起手来想要揉一揉太阳穴。
手刚抬起,就被顾言墨按了下去:“动什么动?你在输液。”
手一下子顿住:“输液?”
脑海中记忆慢慢回笼,柳夏落才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这是哪儿?看起来不像是医院啊。”
“我的一处房产。”顾言墨冷着脸回答着。
“哦。”柳夏落挣扎着坐了起来,一低头,却看见……
“我靠!顾言墨你变态啊?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衣服怎么了?”柳夏落满脸惊恐,慌忙将被剪开了的衣裳拉了拉。
“你有病吧?”顾言墨恼怒:“你这副样子,谁对你提得起性趣?我不过是在帮你上药而已,狗咬吕洞宾!”
柳夏落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顾言墨,倒是果真看见他一手拿着一个药瓶,另一只手还拿着棉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