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安晴瞥了他一眼,嗔道:“在那儿傻乐什么?”
解云湛一秒收起小心思,“没有,就是你好些天没给我检查伤口了,今日你终于帮我弄了,我心里高兴。”
是啊,本来前两天就得换药了,因为她受伤,愣是等到了现在。
庄安晴想着,不禁有些自责,于是更认真地给他检查起来。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庄安晴检查完毕开始重新包扎伤口。
“恢复得不错,看样子再过七日就不需要坐轮椅了。”
按常人来说,这样做手术后怎么也得坐两三个月的轮椅了,但这人不到一个月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果然是文武双全的解督公,身体素质杠杠的。
解云湛很是惊喜,“所以我可以下地走路了?”
“走是可以走,但要用一段时间拐杖,等骨头彻底长好之后就没大碍了,但即便那时也不能走得太多太快,一定要循序渐进地来。”
解云湛对此毫无异议,全程乖得不行。只是一想起小白兔同窗说的话,他的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
她今晚会问他长风书院的事吗?
她听了小白兔说以后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他一边看着某人给他包扎伤口一边悄悄想着。
只是某人给他包扎好后,直接就收拾好东西躺到了床上,还一脸笑容地给他说了句晚安。
解云湛:。。。。。。
你真的就不问问吗?
难道已经把这些事忘记了?
其实庄安晴倒是没忘,刚开始也满心好奇地想问个究竟,但后来越想就越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了。
反正金水镇又不是只有长风书院一个读书的地方,她家曼陀罗那么厉害,就算不进长风书院也照样能实力碾压一众学子。
至于那个什么卢小姐,人都死了那么久,管她当时是怎么一回事呢,反正又碍不着她现在什么事,何必去翻些毫无价值的旧账。
如此想着,庄安晴早就把这些事情扔到了角落吃灰。此刻她已经心无牵挂,只想好好睡个美容觉。
只不过,某人并不知道她的想法。
解云湛纠结着吹灭了灯,又纠结着躺进了被窝,闻着褥子散发出来的独属于某人的气息,心里就越发地纠结,越发好奇为什么她不找他问个清楚。
听着他在地上烙煎饼似地翻来覆去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庄安晴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怎么了?是睡不着吗?是不是我给你铺的褥子不舒服?”
解云湛一秒定住,忙否定道:“不是,褥子很舒服。”
“嗯,那早点儿睡吧。”
说着,庄安晴给自己把脚边的被子掖了掖,闭上眼去再次入睡。
解云湛竖着耳朵听着。
唔,怎么还不问他?
他等啊等,回应他的只有某人均匀轻柔的呼吸声。
渐渐的,解云湛刚压下去的纠结又再次翻腾起来。
他无奈地翻了翻身。
庄安晴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睁开眼侧过身,面朝外地看向某人,“你有心事?”
解云湛一怔,“那个,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庄安晴不解,“没有啊,怎么了?你是有什么想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