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微亮,庄安晴就起来了。
昨日从早忙到晚,一碰枕头就睡着了,本以为今天会起不来,结果还是按时醒了。
也不知身体的自律机制是什么时候被点亮的。
也许是在她惦记着搞钱养崽子之后吧。
难道这就是为母则刚?
这是她穿书前经常听一些病人提起的话。
这些病人里,有些是为了给孩子好的生活,没日没夜地工作直到把自己累进医院的人。
有些则是在医院照顾着生了病的孩子,哪怕心里有一个太平洋的眼泪也强忍着在孩子面前微笑的父母。
当时庄安晴只是感叹这些父母过人的顽强,心里却没能真正体会他们的感受。
如今自己多少有些明白了。
虽然自己只是个做大嫂的,但每想到那两个懂事软萌的孩子,一股责任感便油然而生。
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两个本该早早夭折的孩子其实是非常想活下去的。
自己没准是被两个孩子强烈的求生欲望呼召而来了。
即如此,她便好好干吧。
庄安晴下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麻利地穿戴齐整,推开了屋门。
天边微亮,不多久,晨光将会刺破残存的黑暗喷薄而出。
庄安晴深吸了一口仍带着水雾的空气。
好清爽。
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庄安晴笑笑,打水洗漱,接着便在院里开始晨练。
她想把之前报名学习的女子防身术一点点地练回来。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多会一样本事就能多一分活着的保障。
许久没练,许多招式都已变得生疏,庄安晴决定先从最简单的开始练起。
练了半个时辰的基本功和基础招式,庄安晴结束了今日份晨练,开始投入一天的活计。
昨日在镇上买了些大米,今日可以熬点儿白米粥,再烙几张葱油千层饼。
庄安晴先把粥个熬上,然后去了后院的荒地拔了些葱。
看着两个孩子之前种下的一排葱和一排韭菜,庄安晴忽然想到了解家的地。
关于解家的田地,庄安晴还真是没有半点儿的印象。
原主是个好吃懒做的,根本就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貌似连解家有没有地她都不太清楚。
把日子过成这般稀里糊涂,庄安晴真是除了墙最服就是她了。
看来待会儿只能问问小山山了。
如果家里有地,重新开垦出来种些蔬菜粮食,不拿去卖,只自己吃,也能节省不少银钱。
想着,庄安晴拿着小葱回到了灶屋。
一阵忙活之间,甜糯的米香夹杂着葱香充斥了整个院子。
这次,附近的狗子们只幽怨地低哼了一声便纷纷偃旗息鼓。
这些天它们叫破了喉咙都没能分得一点点食物渣渣,还惨遭了主人的唾骂。
狗生不易,美食再好,也不是它们能肖想的,还是守住自己碗里的吃食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