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钰一本正经地回答,“夫子常常夸我聪慧过人,理应不是,但灵均如果觉得是,那就是。”
“哈哈哈,褚桓钰,你怎么回事?是我病了又不是你病了,你不会已经生病在发烧吧?”灵均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由于没有这种生病经历,他也不清楚具体是不是病了,想了想,他将食指压在他唇边,“咬吧,只需要一点点血你就能好起来了。”
桓钰启唇,装作去咬他的食指,但牙齿根本没有用力,他抬眸笑道:“我没病,灵均。”
灵昀用力揪住他的脸颊,“好啊,褚桓钰,你竟敢戏爽我,等我好彻底了我绝对把你打成猪头!”
桓钰轻轻握住他细白的手腕,“好。”
“啧,褚桓钰,你不对劲,非常不对劲。”灵昀直观地感觉他哪里变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惜他的法术被封了,看不出他是不是被妖魔鬼怪上了身。
“哪里?”他并不心虚,眼中的情谊就在那里等他发现。
灵昀左看看右看看,硬是没看出来。
房门声被敲响,齐昭沉声唤道:“桓钰,我可以进来吗?”
齐昭打了胜仗的消息早在三天前就传回建康,桓钰倒也不是刻意没去赴宴,是实在放心不下床上的这个人。
提起放置在床边的那枚小石子,他弹指挥间,门栓被击落,齐昭大步踏入,便看到了桓钰坐了起来,动作不紧不忙地系着里衣系带。
而床边,赫然挂着两身外衣行头。
他目光向床内打探,对上了一双得意又挑衅地丹凤眼,嘴角翘的老高,仿佛毫不意外他的到来,为了宣誓主权,他还“嘶”地一声,蹙额道:“褚桓钰,我好像又开始发病了。”
闻声,桓钰毫不顾忌地将他拥入怀中,抱着他的脚,搓了搓那几枚浑圆可爱的脚指指腹,“这样好点了没?”
“好痒,还是你身上暖和。”灵均说完,埋头靠在他胸口,忍着笑问:“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齐昭,儿时与我一同习武,近两年都在外领兵作战。”桓钰介绍完他,又反而向齐昭介绍,“这位是灵均,目前与我为同窗。”
齐昭瞠目结舌,“仅是同窗?”
区区同窗,就亲密成了这般?
“怎么?赤炼君、不,齐兄以为我们是什么?”灵均揪起桓钰的一绺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还可以算是债主,毕竟是桓钰给我出的学费。”
齐昭后槽牙险些被咬碎,他看向桓钰,强忍着不满,问道:“桓钰你是褚家嫡子嫡孙,是整个建康最为尊贵的人之一,你怎么能做这种帮人暖脚的事情?”
“他身体不适皆是因我而起,你不必觉得此举失仪。”桓钰垂眸,看向怀中的人,恰逢灵均抬头,四目相对,均是忍俊不禁地弯起了唇角。
一个是眉目含情,一个是暗笑得逞。
齐昭见他们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是彻底看不下去了,甩了甩袖,“阿钰,你变了!”
桓钰尚未察觉到自己哪里变了,疑惑地看向他,还没开口,灵均先一步哈哈大笑,“齐兄你不会是在吃醋吧?不对,应该叫你齐将军,你喜欢褚桓钰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