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醒来,温锐阳有些不知今夕何夕,雨依旧噼里啪啦拍打着玻璃。
像梦里扑在身前撕打自己的怒吼。
那吼声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啧啧水声。
就在自己耳边,和急促迅猛的雨不同,潺潺如溪。
温锐阳睁开眼,连月光都没有的屋内昏暗。
视线渐渐对焦,毛茸茸的脑袋拱在颈边。
恍惚间他感觉耳朵像是被热源包裹。
“唔…”
鼻息不会这么湿漉漉,更别说那轻微的口允口及感。
“小唐…”
趴着的脑袋依旧一动不动,耳垂上的舔舐越来越明显。
神志还没完全清醒,温锐阳甚至一时忘记唐韵磬听不见。
“嘶,小唐?”
可能是刚睡醒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嗓子发出的声音低沉沙哑。
见人没反应,温锐阳侧头扯了一下,唐韵磬才松开他的耳朵抬起头。
“你在做什么?”温锐阳护着发烫的耳垂。
不知道是不是屋里太黑,唐韵磬分辨不清口型,没回答问题而是伸手摸向自己额头。
“薄热了…”
“退烧了。”温锐阳想起身去开灯,可半亚着他的唐韵磬依旧不动。
“木唉亲哥哦啊。”
温锐阳:“……”
听不懂的感觉有些糟糕,想让彼此方便些,也许之后的闲暇时间真得找点事儿做。
“你说什么,你的写字板呢。”
“木唉亲哥哦啊…”
唐韵磬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再次蹭到温锐阳颈边。
他比温锐阳早醒不知道多久,或许是根本没睡熟。
沙发小,睡觉不老实,刚打了个盹就差点后仰掉地上,唐韵磬睁眼之后不敢再睡。
而且醒着才跟做梦一样,睡着了反而没梦了。
陷入熟睡的温锐阳,紧闭的眼睛下隐隐泛着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