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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卧室里换。”张津望尴尬地说。
他听见谢锐嘲弄地哼了一声,脸臊得更厉害,也不看对方,闷头进了房间。
张津望没怎么穿过西装,领带更是不会打,折腾半天都一团糟。兴许是谢锐等不及,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张津望胸口那乱七八糟的领带,无奈地叹口气,然后伸手拽住,用力扯了过来。
张津望差点撞他怀里,稳住脚跟后,看着谢锐细瘦白皙的手指如蝴蝶般翻飞,三两下就帮他系好了领带。
然后谢锐替张津望抚平西服褶皱,抚着抚着,顺着肩膀一路慢慢向下,最后停在了饱满的月匈部,不轻不重地柔涅着。
张津望愣了愣,然后抬起头,恰好看进谢锐眼睛深处。他感觉谢锐的呼吸打在自己额头上,好像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似的。
在张津望直直的目光中,谢锐嘴唇嗡动着慢慢靠近。在他们双唇几乎要蹭到的刹那,张津望后撤撇开了头。
“该走了。”张津望干笑两声。
谢锐默默看着他,最后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手。
一路无话,张津望开到天津国际邮轮母港,将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出去没走几步,张津望就看到了圣玛莉号的真身。
张津望没坐过邮轮,尤其是这么大的,仰着脖子看呆了。圣玛莉号仿佛一个移动的城市,从船头到船尾一眼望不到尽头,就算几十辆大卡车并排行驶在甲板上也不会拥挤。层层叠叠的露台与过道错落有致,装饰着精致的栏杆和雕花。
高度更是相当于十几层楼,庞大的身躯几乎遮住大片天空,人站在下面显得格外渺小,压迫感十足,仿佛一座拔地而起的钢铁山峰。
张津望跟着谢锐寄存行李,安检并拿到了一张地图。
邮轮一共十五层,不仅有酒吧、剧院、露天泳池,甚至还有过山车、水族馆、和卡丁车跑道这种稀奇玩意。
谢锐察觉到张津望的视线,转过头,发现张津望用“认为主人打猎回来”的萨摩耶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
“不是,我突然发现你小子居然这么有钱!”谢锐淡淡地说:“我以为我们对彼此知根知底了。”
“话是这么说。”虽然张津望知道谢锐家里有钱,但是一想起他,更多是两人坐在快餐店里嗦面的情景。
这感觉就像,明明是天天在花果山一起裸奔的吗喽,结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对方其实是齐天大圣。痛,太痛了。
“所以呢?”谢锐别扭地没有看张津望,轻声说,“你对我……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
“当然了。”张津望猛点头,“本来只是来玩的,现在我想好了,我非得好好给网文取材不可,下本书让我男女主也享受下万恶的资本主义……哎!去哪?”
谢锐冷着脸加快脚步,远远地把张津望甩在了后面。
本次邮轮将行驶约十天,在美国新泽西港口停泊。因为船上届时将举办谢家牵头的慈善拍卖晚会,受邀宾客除了谢家亲属外,还有各界富商政要和媒体朋友,共计千人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