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殊听完后心里有些飘飘然的,唇角笑意怎么也止不住,他又问:“那顾颐跟我说,你起初还不愿意来苏州,怕我回去了找不着你,是不是真的?”
赵大人也不作答,继续道:“我被撤职是祖父的意思,他想让我回京师,什么理由你应该明白的。”
作为长孙,赵家最有才华的孩子,赵大人自然不会轻易被赵老太爷放弃。赵老太爷纵使多年不涉足朝野,但手中的势力也是不少的,可偏偏他的儿子不少,他都看不上,却独独青睐自己最不喜欢的次子的儿子赵怀景。
黎清殊也明白一二,“那老太爷还真是对你挺好的,让你回京师也不错。”
赵大人却不屑一顾,“我爹被他赶出家,我到了五岁才被老爷子认回去,可我娘连赵家家门都进不了。临老临老了,还想叫我给他送终?我回京师又不是为了他,我们就在苏州住着,不做官也没什么,我娘在苏州也是有生意的,到时候给你管着,只要别赔太多就行,我们照样能衣食无忧。”
黎清殊捧腹大笑,还觉着腰疼只能一手扶着腰,一边笑说:“为什么要给我管着?我没看过账本啊!”
赵大人都看在眼里,不言不语的伸手按在他腰上,理所应当的道:“我娶了你,你给我管家怎么了?还委屈你了吗?再说了,你不是最喜欢银子吗?”
黎清殊嘿嘿一笑,卖乖道:“当然不是,我最喜欢的是你。”
赵大人虽不表态,眼里却也有了几分笑意,他认命的揉着黎清殊的腰部,嘴上习惯性的否认,“整天胡言乱语,你害不害臊?”
黎清殊抿唇笑着靠在他怀里,扬起下巴嘟了嘟唇,全然不要脸的撒娇道:“亲亲我。”
赵大人小声斥道:“又胡闹!”
却还是低下头在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亲,尝到了甜头的黎清殊才乖乖的静了下来。
而他到了中午才知道外面的传言,还是顾颐告诉他的。因为黎清殊离开了好几日,赵大人特意叫人去请了顾颐过来给他检查身体,而顾颐身边还有个荆若秋,自然是会乖乖前来的。
而当他一本正经的把完脉后,看着黎清殊春风得意的脸半晌不语,黎清殊禁不住笑着打趣,“怎么样,几个月了?”
顾颐嗤笑一声,松开他的手,一脸嘲讽道:“没什么问题,毒全解了,身体也在慢慢恢复,就是有点纵欲过度了,身子虚受不住,记得回头补一补啊。”
“噗!”
闻言一侧喝茶的荆若秋竟是失态的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赵大人的脸色瞬间又黑了,还是认真的问:“身子虚,可还有什么忌讳的药材?”
顾颐已然低头在纸上写出了一堆药名,而后笔尖一搁,将密密麻麻写着字的纸张丢了过去,“每天熬着喝,过段时间再看看。”
“好。”
赵大人接过药方,看了一遍,便叫管家下去药馆抓药了。而黎清殊则是一脸生无可恋,又带着怨恨的看着顾颐。
那张貌若好女阴柔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无所畏惧,而他身后的荆若秋还笑道:“师弟,良药苦口,小颐则是为了你好。”
他的眼神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黎清殊默默收回视线,心道去他的小颐,呸!
内厅走进来一个人,穿着绯色衣袍的俊美少年,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赵大人,忐忑问道:“赵大人,您叫我来是?”
“是我叫的!”黎清殊笑着起身,将冷清秋按在他刚才坐的凳子上,“这是顾颐,一个江湖庸医,给你看病的,别怕啊。”
突然这么热情,冷清秋有些不自然,“你,你不生气了?”
黎清殊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撇开这个话题,对桌子对面的庸医催促道:“你快点给他看看,他受的伤可严重了。”
顾颐却是不满的讥笑道:“庸医给人看病,你信得过吗?”
黎清殊正直道:“你不能这样,人家还病着呢!快给他看看。”
顾颐冷笑一声,黎清殊又道:“诊金一文不少,你快点,荆师兄还看着呢!”
荆若秋茫然的看了看黎清殊,也笑着附和道:“给他看看吧,这小公子似乎伤的严重。”
“不……不用的……”冷清秋刚想说我已经没事了,却被黎清殊握住手腕拉起衣袖,将他雪白而纤细的手按在了软枕上,对顾颐道:“快点,别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