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薄肆靠着座椅背,双眼紧闭,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欧阳恒则手持一份厚厚的文件夹,全神贯注地向薄肆汇报目前面临的工作难题,其神色之凝重,前所未见。
从他紧蹙的眉头和微凝的眼神中,可以明显感受到事情的棘手程度。
"总裁,最新情况,境外有一股巨额资金正在恶意做空我们薄氏企业。由于集团目前的流动资金严重不足,如果无法及时采取有效措施应对,恐怕会对公司造成巨大冲击。。。。。。"
欧阳恒的语气越发沉重,继续说道:"此外,全国多个地区的建筑工地上演了大规模的罢工事件,其中不乏一些关键的基建项目,比如投资高达六百亿的地铁工程和两千亿的高铁项目。
倘若这些项目不能按照合同约定如期交付使用,不仅要承担巨额的违约金赔偿责任,还将对薄氏的商业信誉产生负面影响,进而削弱我们在国际基建市场中的竞争实力。。。。。。"
说到这里,欧阳恒忍不住通过车内后视镜瞥了一眼薄肆,发现后者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深知此次危机的严重性,心中不禁暗自叫苦不迭。究竟是谁在暗中操纵这一切?很显然,对方的目标并非薄氏企业本身,而是直接针对薄肆个人。如此规模庞大的资金运作,显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薄肆微微皱起眉头,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露出少有的难色。
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势,他必须迅速找到突破口,化解这场迫在眉睫的危机。
除此之外,桑田和陆文昶联姻的事……若不能解决,他的女人就会成为别人的妻子、老婆,和别人生儿育女。
想到这里,薄肆就感觉呼吸不畅。
回到兴悦湾桑田已经回来了,她正在把今天买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收起来放好。
看到薄肆回来,她神情没什么变化,只说了声“你回来了”算是打招呼,然后就开始继续做自己的事。
虽然只是一眼,她还是看出了薄肆的疲惫,以及眉宇间隐藏的愁绪。
这不太正常。
薄肆脸上很少出现这种表情,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下了凡饱尝人间疾苦。
桑田还记得还是十年前,他争薄氏总裁位置的时候出现过这种表情。
那时候他虽然没有跟她讲过,但她隐隐能猜到一些,薄征嵘和薄佑臣两兄弟绝不会让薄氏的控制权落在薄肆手中,肯定是各种手段用尽。
有一回,她还撞见薄肆浑身是血的回家,后来她才知道薄肆是当街被一个精神病人捅了,差点丧命。
桑田不会傻到以为是薄肆运气不好,肯定是人安排的。
至于谁安排的,想想薄肆死了谁受益就知道了。
而如今,他已经稳稳站在金城商场塔顶端,又有什么事能让他忧心忡忡一脸疲态呢?
桑田想不明白也没有一直想,毕竟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想就能改变或实现的。
所以她还是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
薄肆见桑田一直在忙碌,连多疑的眼神都不给他,神色不由一黯。
他扯下领带扔到一旁,单手解开黑色衬衣的扣子,露出饱满性感的喉结。
他喝了一口水,背靠在沙发上,“今天和陆夫人出去了?”
“嗯。”桑田没什么情绪。
“买了些什么?”
“衣服,首饰,还有些小玩意。”这些大部分都是陆夫人送给她的礼物。
薄肆随意地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大一小两个精美的盒子上。
“这里面装的又是什么?”薄肆好奇地伸出手,试图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