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练的这套剑法喻衍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套剑法就是他编的。
不得不说褚黎对剑术的确很有造诣,以他的年纪练到这个份上是绝无仅有的了。
耍完最后一招,褚黎收了气,他皱着眉头,好似苦大仇深。
“镇外的那些女孩子要怎么办?”
昨晚他就想问这个问题了,憋了一晚上实在憋不住了,说要调查山神的是他,在这里什么也不干的也是他。
“别急,我不是说了吗,擒贼先擒王,这几日你就安心的玩。”
山镇的山民是被欺骗的对象,从他们口中可以得到的消息已经全都得到了,再调查也调查不出来什么了,他们现在最直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与山神对峙。
喻衍拿起放在后院井边的书,蓝色的封皮上写着五个字——喻子展诗集。诗集已经十分陈旧了,但保存极好,没有任何的破损。
“把书还给我?”
褚黎有些紧张,生怕喻衍一个不小心就把书弄破弄脏了。
喻衍以奇怪的目光看向他,“这本书你从哪里得到的?”
《喻子展诗集》《喻公诗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这本却意义非凡,因为这本诗集是他的手抄本,书皮上的喻子展诗集五个字也是他亲手题上去的,全天下只此一本。
“还给我!”
褚黎比任何一次都急,但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不小心撞上去把书弄坏了。
“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的这本书,说了我就还给你。”
他翻看里面的内容,的确是他的手抄本,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熟悉。
“你!”褚黎看向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吃了。
“不说我可就撕了。”
他做出要撕书的动作。
“我说!我说!”
果然,褚黎马上妥协了,“是我母亲传给我的。”
他只抄过这一本自己的诗集,诗集也只送过一个人。
“你母亲叫闻人歌?”
褚黎惊讶着点了头。
喻衍苦笑,原来二十七年前的那个九岁女娃娃都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孩子了。
原来,真的已经二十年了啊。
第一次,他真实地感受到物是人非这个四个字什么意思。
二十七年前,他十五岁。
二十七年前,他第一次踏上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