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苍依旧垂眸看着她,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简单的“嗯”了一声。随后又添了一句:“生儿怎么感冒的?”
白止突然顿了两秒。
被热醒,全程听完他们对话的余生也顿了两秒。
要是被傅擎苍知道她是去八号楼,在雪房里见了她自己的尸体,然后着凉感冒……会不会像白止说的那样,要看她的想法?
她总不能和自己吃醋吧?装出和自己吃醋的别扭模样?
这个场景太美,不敢想象。
余生故意动了动脖子,嘤咛地糯糯细念了两声。
她眯着眼睛,掀开身上的毯子,坐起身伸长两只细胳膊,扑上前搂着傅擎苍的脖子。
“热,我好热啊傅爷。谁给我盖这么厚的毯子啊,前几天就因为盖的被子太多,把我热感冒了。”
余生侧过头,妖冶的眸子微微一笑,朝白止眨了眨眼。
“会、会热感冒吗?”傅擎苍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白止。
白止立马从余生刚刚抛的眼神中回过神。“会的爷,就像中暑一样。”
傅擎苍扯开还盖在余生腿上的东毛毯,一只手揉了她的脑袋,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对不起,是我盖的。我听小爱说你感冒了,怕你着凉。这第一次养人,下手没轻重,盖多了。”
余生的心头更暖了。
她的阿苍还是这么好,虽然看起来凶凶的,她也会经常性怂他。但他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这么多年都不曾改变。
就好像,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是她,他就会喜欢。
余生故作迷糊,惺忪着双眼,嘴唇贴上他的脸颊,在他的唇角吻了吻。细软嘤咛:“想睡觉了,想让你抱着睡。”
“好。”傅擎苍将她抱了起来,走去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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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茶馆。
“一次失误而已,何况你新官上任经验不足,栽在傅擎苍手里也是正常。就当是历练了,反正日后这样的事情多得是。”
余致远抿了一口黑浓茶,看向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的男人。“不甘心?没什么不甘心的,若傅擎苍这么好对付,他也做不了傅家的准家主。”
“听说余生也上了那辆船?”
听到秦敖这句话,秦吕林的眼眸即刻软了下来,眼底弥漫惆怅、伤痛和苦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