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多少力气,费了多少的努力,流了多少的血才爬到今天这样的位置,多少人在盯着你想要把你拉下台,难道这些都要毁在一个女人手上你才甘心?”
战母深呼吸两口气,胸口仍旧觉得很堵,“你们马上断干净,我知道你可怜她,同情她,但是你可以从别的方面去补偿,你总不能为了她搭上自己一辈子?”
男人眉间始终拧得紧紧的,“我觉得您是多虑了。”
“我多虑?我看你是忘了,小九是怎么死的,那些为国家卖命的人是怎么死的,而害得他们惨死的人又是谁,你还记得吗?”
男人站得笔直,带着军人气概的容颜刚硬正气,从唇间吐出三个字,“我记得。”
“你记得你就应该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可你现在做的,我不知道那些事在你心里还值几斤几两重。”
“我记得,”战北霆看向战母,抬手,指了指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它始终提醒着我小九是怎么死的,那些烈士是怎么死的,我会拿那些人的血去祭奠,让他们死的有价值。”
他的嗓音顿了顿,声线清冷无温:“但慕酒,她和我在一起是两码事,您没有必要因为她的父亲去针对她。”
“我针对的从来不是她。”战母紧绷着一张脸站在他的面前,“现在不断干净,等以后她真的进了我们战家的门,天天让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慕酒在房门前纠结了半天,还是慢慢的走到楼梯口,她直觉应该是和她有关系。
她就听一点,如果和她没有关系她就立刻回去。
楼下,传来战母铿锵有力的声音。
“她的父亲是通缉犯,她爸爸曾经害死那么多人,是人人喊打的奸官,你知道别人会怎么去说你,说你的妻子,说我们战家的儿媳妇?”
“我不去说她的父亲,单凭去说她,我不了解她所以我不主观的去评价,但是她曾经是I。M集团执行总裁季黎川的未婚妻,那些人人皆知的流言你应该也知晓,你觉得她适合你?”
“再去说她的职业,娱乐圈那种鱼龙混杂的大染缸,即使她现在出淤泥而不染,几年后呢?”
战母越说胸口的火越旺盛,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小九算我半个女儿,你但凡对她还有一点点的感情,就应该记得……”
战北霆捏紧了拳,淡声:“妈,我知道了。”
而站在楼上的慕酒已经懵了,巴掌大的小脸一片苍白色。
甚至已经来不及想战母说的其他。
只记得,通缉犯?
爸爸不是在监狱里服刑吗,怎么可能会突然变成……通缉犯?
她随后想起之前季黎川打的那通电话。
也就是说,现在唯一知道她爸爸消息的,是……季黎川?
回到房间,她整个人都乱的不知道该从何想起,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来来回回还是战母说的那几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人敲了两下,之后推开。
她抱着怀中的被子,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