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母拢了拢身上的流苏披肩,起身,面上保持着微笑,开口道:“孟姨,你去厨房切些水果来给各位太太,慕小姐的事,我处理就好。”
孟姨面露为难之色,但是看到自家夫人的脸色,只能转身,去厨房切水果。
战母走到慕酒面前,“慕小姐是个懂事的孩子,若是平时,我定是要多留你在这里住几天的。”
慕酒也很客气的回:“谢谢战夫人好意,若有机会,我会再来看望您。”
战母微微笑,礼数还是有的,说了一些客套话后:“我吩咐司机送慕小姐离开。”
慕酒礼貌的颔首,“不必了,谢谢战夫人。”
战母看着她离开战宅,有几分失神,她是慕鸿志唯一的女儿……
如果只是个简单家庭的孩子,这样的样貌、气质以及气度,倒也是和北霆极其般配的,但眼下的情况,以她的身份而言,她对她并无好感。
……
从军区大院出来后,她看着到处都是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
可是不管去哪儿,就算只是走在再生疏不过的街道上,也比在战家舒服的多的多。
主动离开总比被赶出来要好。
只是……她从未想过倒霉一旦开始,便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京城的天色阴沉沉的好似风雨欲来,且温度要比桐城低很多,临近傍晚,她已经被冷冻的小手都没了知觉。
她身上除了手机和包什么都没有,回不了桐城,连酒店都住不了。
后来她好不容易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证件的小旅馆,要了一间大床房,死贵死贵让她极其肉疼。
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住的环境最差的房间。
她打开房间内的灯擎,看着即使打开了灯也依旧昏暗的房间,眨了眨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算了,当然还是选择原谅自己。
自己选的路就算是眼泪决堤也要跪着走完。
其实……也没有那么差,至少有床有浴室有热水。
她在内心半洗脑式的安慰了自己许久,勉强接受了悲惨的现实,不如就当是……体验生活?
但当她坐在一坐上去便‘咯吱咯吱’响的床上时,美好的想法瞬间破灭。
慕酒掩面,扶额,她一定是过了一个假的年假,凄惨的跟参加变形计一样。
她绝望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旁边手机‘叮咚’进了一条微信息,来自凌速。
【我明天去京城。】
………………
夜色弥漫,冷意袭人。
酒莊。
京城规模最大背景最硬后台最强的一家高级私人会所,上流社会权贵名流、世家子弟聚会娱乐的最佳首选,内部装饰豪奢高档,纸醉金迷。
萧何看着坐在对面身形高大的男人,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后淡淡的开腔,“老子当初劝你你不听,谁他妈让你多管闲事非要弄一个狗屁协议和她拴在一起两年玩什么养成游戏。”
战北霆清淡的睨了他一眼,薄唇间溢出四个字,“你懂个屁。”
萧何将双腿优雅的交叠,一副看戏的姿态,唇角漫开迷人的笑,“因为一个女人搞成这个死样子,你爱她?”
男人抿了抿唇,抬手灌下杯中的酒,淡声陈述:“是性一冲动。”
“哦,”萧何晃了晃杯中的酒液,“被下了药你还能冷静的给宋尔岚撞门,结果对慕大小姐产生了什么性一冲动非要上她,到最后还他妈没上成,你家兄弟能答应?”
男人菲薄的唇角动了动,嗓音冷沉漠然,“你可以试试。”
“不上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