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卓飞心情忐忑地回到了李刚家,一问春雨,才知道李刚回来之后,因为没见到自己,便又趁着城门关闭之前,赶去坪坑那边了,说是要去确立几个暗哨的位置和交代一些操练的要点。
卓飞听到之后很是高兴,因为最起码这些徒弟都在努力的去执行自己的种种布置,像李刚这种为了工作而将自己的心上人扔在一边不管不顾精神,则更是难得可贵,因为对于这一点,卓飞自问是绝对做不到的。
安慰了春雨几句之后,卓飞闲来无事,便欣喜地去和周公会晤了,自此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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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坪坑基地。
吼!吼!吼!
一阵低沉的吼声在这片往日平静的山谷里响起,五百多个赤着上身的汉子每人手握着一根竹竿,正在拼命地练习突刺动作。人虽不多,枪刺的也不齐整,但是每个人的态度却是相当认真严肃的,就凭这一点,便足以将他们和拿起武器的农夫区别开来。
“大师兄,你说恩师他们到底啥时候才能过来看看啊?”张跑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望着下面操练的新兵们,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李结望了一眼师弟,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了,想恩师了?”
张跑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还别说,几天没见着他老人家,我这儿还真是有点想的慌。”
李结哈哈一笑,打趣到:“那也是,不过我就怕到时候恩师对我们所做的不甚满意啊!”
张跑闻言,把眼睛一瞪,说道:“不会吧!你看这才几天的功夫,我们就把宅子全都清理干净了,这岗哨也建好了,山也封了,河道也开了一半,今天甚至都开始练兵了……你再看我这手上的茧子可都比以前厚了三分,多辛苦啊!你说,恩师他老人家怎么可能还不满意呢?”
李结眯着眼睛,瞅了瞅张跑,淡淡地说道:“我就怕恩师过两天来了之后,看见你和我的身板儿还是如此地瘦弱,看见下面这些青壮各个都比咱俩强,恐怕……恐怕……他老人家会不满意啊!”
呃……张跑哑口无语,憋了半响,这才吞吞吐吐地嘟囔到:“恩师…恩师不是说过这练兵是三师弟的事儿,而我日后可是要回去做买卖的,你又见过哪个做买卖的把自己练得五大三粗的呢……?”
李结摇了摇头,说道:“那你咋没看见恩师还让小师弟好好地打熬身体呢?须知咱小师弟可是个正儿八经的书生,恩师对他尚且如此严格,更遑论你和我了。”
“不同的,不同的,小师弟的那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点儿,我可比他强得多了!哈哈,再说了,这练兵可是安排给王挫那小子的差事,他小子天天跟着恩师逍遥自在的,咱俩却天天在这里挖河开山,哼……咱俩能帮那小子把练兵的架子搭起来就算不错了,要我说恩师就应该好好地夸奖咱俩一番才对!”张跑颇为不满地说道。
李结很理解张跑的心情,拍了拍他说道:“得了,别小家子气了,大家都是同门,何分你我,一切还不是以恩师的大业为重么!再说了,没遇到恩师之前,咱们过的可还不如下面的那些青壮呢,如今这日子可是比以前好的多了吧?”
“那倒也是,能遇见恩师,那是跑爷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张跑一得意,兵痞的本性登时暴露出来了。
可惜李结却不给他面子,笑斥道:“闭嘴,你小子在谁面前称爷呢!我看你小子是这两天没人敲打,你就快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了吧!对了,听说你昨晚还跟下面的那些青壮们吹嘘自己以前带兵打仗的威风事儿,整得他们还真以为你以前是个大将军呢!嗯,我看你要小心点儿了,回头这些话万一要是传到恩师的耳朵里的话,嘿嘿……。”
张跑闻言,吓得一激灵,嘟囔道:“那不是我多喝了两杯,随口瞎扯的么!恩师又岂会因此而怪我?”
看着张跑心虚的模样儿,李结不由得放声大笑,同时心中又暗想到:话说自从家门惨变之后,自己好像还是第一次笑的如此地开怀吧!嗯,这一切都是拜鞑虏所赐的……嘿嘿,鞑虏!既然我李结有幸得遇仙师,那尔等的报应怕是就要到来了吧!
“二师弟,且随我一起下去打熬身体,以备来日之用!”李结一想到往事,一想到枉死的双亲,便情难自禁,想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谁知张跑并不卖他的面子,犹豫了一下,嘀咕道:“要去你去,反正我是累死了,这两天我搬石头搬得胳膊都肿了!”
李结刚升起的兴致被人无情地浇熄了一半,很是不满地瞪了张跑一眼,说道:“什么搬肿了!哪儿有那么娇气的,你那是长了恩师所说……所说的那种‘腱子肉’了!得了得了,不去拉倒,我自己去练好了!”
说完,李结也懒得再和张跑废话,跳下看台,加入到了正操练的青壮们中间。而张跑对大师兄突然高涨的锻炼热情甚是不解,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拍大腿,追了下去,同时他还懊恼地冲着李结喊道:“亏你还是大师兄!却连恩师他老人家的话都记不清楚,恩师说胳膊头上鼓起来的那东西叫做鸡肉,是鸡的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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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恩师……”
“谁啊!大清早没事瞎吵吵个什么!”卓飞不满地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又准备再次进入梦乡。
“恩师,是我,刚儿。”李刚尴尬地站在门外,硬着头皮报上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