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大庭广众之下,莫非你还想抵赖不成?”
卓飞一笑,又问道:“那小生斗胆请孙公子问一问,看看这在座地宾客里面,又有哪个人听见小生恶意诽谤了?”
“这……”孙三公子有些犹豫。
而就在他犹豫的当儿,便听台下宾客们纷纷起哄嚷到:“没听见,我啥都没听见啊!”
“对,我也没听见!”
“你听见刚才这位公子说话了吗?我怎么都没听见呢?”
“对啊,怕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吧?”
“没错没错,我跟你说他,这小子他老爹就特别擅长这一手,你可要小心了哇!”
孙三公子,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自己今天定是犯了众怒了。而他带来的那两个捕头,见无人愿意作证之后,为了显示自己的忠心,于是便同时高呼道:“听见了,本捕头听见了!没错,就是这小子说的,我俩都听见了!”
卓飞见全场人都在支持自己,于是这胆气儿就更壮了,又冷冷地笑道:“哦,你俩听见了?光你俩听见又有个屁的用啊!敢情儿这抓人的和作证的都是你俩,那天下的道理还不得被你俩给占全了么?!”
“呃……”两个捕头不由得有些理亏词穷。
“你们这两个冒充捕头身份不明的东西都给本公子滚到一边去儿!”卓飞突然厉声大喝到。
“你,你竟敢!”两个捕头见一直笑眯眯的卓飞忽然间声色俱厉,登时给吓得呆住了。
可惜卓飞的装腔作势能镇住捕头,但孙三公子却不会吃他的这一套,见状后,立刻大声反问道:“那尔又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辱骂官差,就凭着这一条儿,便足以将尔收监了!”
“本公子算个什么东西不太好说,但不知孙公子又算个什么东西呢,若他俩真是官差,那么小生请问孙公子,不知您老现在官居何职?为何竟能随意差遣官差呢?”卓飞冷冷地问道。
“吾……吾乃……。吾乃通判府的三公子,家父忝为……。”
卓飞很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说道:“行了,行了,你爹是梅州通判,这儿的人都知道了,老说来作甚!本公子是问尔自己可有官职在身,莫非卓某问得还不够清楚,或者是孙公子您老的听力出了点儿问题呢?”
哈哈哈哈,全场宾客见卓飞将对方损得哑口无言,可谓是大快人心,于是便纷纷配合着起哄。
“尔……”孙三公子气得都说不出话了。
卓飞并不给他思索措辞的时间,又咄咄紧逼地说道:“尔…尔…尔什么尔啊!我说既然尔没有官职在身,那尔有何权利指挥官差拿人?莫非尔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绑架人票,勒索赎金不成?”
“好!”哗哗哗,也不知道台下谁在起哄,居然大声叫起好来。
卓飞很得意,一分手中折扇,潇洒的摇了摇,又望向哪两个已经傻掉了的捕头,喝到:“对了,还有你们这两个身份不明的东西,竟敢冒充朝廷官差,简直是罪大恶极,还不快点儿趁着现在本公子的心情好从实招来!否则等下莫怪本公子对你俩不客气了。”
“啊!我俩可真的是捕头啊!你看,我这有腰牌为证!”两人忙不迟疑地辩解到。
“哦,果然是捕头!”卓飞随意的瞄了一眼,其实他压根儿就不认识大宋捕头的腰牌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的。
紧接着,他又猛地戟指怒喝到:“好胆,尔二人既然身为官差,领得那便是朝廷的俸禄,一应缉拿捕问之事,自当按律执法才对。然尔等竟不问青红皂白,只知助纣为虐,随意受一个闲杂人等的驱使,横行法外致斯,莫不是尔等得了人家什么好处吧?哼,尔等心中可还有朝廷,还有吾皇万岁么?!”
“我……。”两个可怜地捕头被卓飞好一顿抢白说的是欲哭无泪,心中实在不太明白,为啥自己不是官差也不对,是官差也不对。这下可好了,沦落到左右都不是人的地步……哎,恐怕今天这事儿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哇,既然如此,看来咱哥俩儿还是闭嘴不要说话的好。
“我什么我,你俩都给我站到一边去,再敢多说一句废话,休怪我告上朝廷,治你俩个数典忘祖,为虎作伥之罪。”
“哼,朝廷,朝廷如今都不知道在哪儿呢?”孙三公子冷哼一声,小声地嘟囔道。不过,可能是由于他被气急了,所以这音量竟有些偏大,或者是因为满大堂的宾客此时都在注意着台上发生的事情,没人交头接耳,以至于显得比较安静的缘故……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孙三公子的这声牢骚话一出口便全场俱惊,俱静了,而卓飞也是满脸不能置信地望着孙三公子,心中暗赞对方还真是有够配合自己的啊。
“哦,孙三公子原来是这么想的,那就难怪了,难怪了……”卓飞仿佛恍然大悟一般。
其实孙三公子的话一出口,他自己便已经开始后悔了,也暗骂自己犯贱,主动递把柄到人家的手里,于是,他慌忙矢口否认道:“没有,本公子可什么都没说。”
“哦,孙公子原来什么都没说啊?呵呵,也罢,那小生来问问大家,看有人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没有?”卓飞扭头望向观众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