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掌柜的,既然如此,那就和兄弟们走一趟吧!”孙公子指使的那两个捕头走上台来,作势就要拿人。
一片嗡嗡之声响起,全场宾客都对孙三公子这种强横作风很是不满。而此刻帷幔后声音再次响起,只听那赵小姐说道:“花姐姐,莫要为难了,既然孙公子执意如此,那清凝见见他倒也无妨……”
场中又一片抗议之声,想来是赵小姐的粉丝们实在见不得自己的偶像受委屈,所以才出声喝责,不过也就是喝责而已,倒也没哪个人真个敢上来和孙三公子叫板。
而孙公子听见帷幔后的佳人说了软话,心中一乐,想到:呸,纯粹犯贱,本公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装了半天清高,如今还不是畏惧于本公子的权势么?
孙公子暗自得意,不过他见场中宾客群情激愤,所以倒也不敢太过于放肆,只见他对着帷幔一笑,说道:“本公子素来皆是个惜花之人,既然赵小姐开口了,那孙某也不是没有气量的……,唉,其实孙某今日此番作为,只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还望赵小姐体谅。”
孙三公子说完之后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个正准备锁拿花三娘的捕头儿下去,然后鼻孔朝天,又傲然说道:“花掌柜,其实吾本也不想为难尔,可是尔这买卖做的也太不守规矩了,所以本公子这才略施小惩,希望尔日后能够引以为戒。”
“都不知道是谁不守规矩……”
“狗仗人势!”
“就是,就是,太过分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老子不是个东西,这儿子也是个畜生!”
花三娘还未及答话,可满堂的宾客大都看不下去了,可惜他们又都畏惧孙家的权势,所以也就只敢在私下里嘀咕抗议一番。
孙公子听见下面人群议论的越来越离谱了,而且还有人在乘机散播他老爸的坏话,这让他面子上实在有点挂不住,于是把眼一瞪,冲着台下厉喝道:“是哪个鼠辈在妄自非议,有能耐不如到台上把话说个清楚!”
这招儿倒也挺管用,孙公子叫嚣完之后,台下人群登时便安静了许多,大家均是敢怒不敢言,很不爽地望着他。
孙公子见自己镇住了场面,心中又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否则只怕给上面那位贵客留下不好的印象,至于头先那番做作,却也是因为他被逼得没办法下台,所以便顾不得这许多了。
可惜就在此刻,台下的人群之中忽然又响起了一个令人厌憎的声音,道:“是啊,哪个有能耐,哪个就直接上台去说嘛!这说不说的清楚我不知道,但想必再有能耐……恐怕也要死定了吧!”
“谁?是谁又在大放厥词!”孙公子快速地搜索着台下的宾客,想找出这个说话的人来。
不过还没等他找到目标,便又听见那个该死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唉,大放厥词总比某些人强词夺理,仗势欺人来得好些吧?”
“谁!有种儿就站出来说话!”孙公子怒吼道。
“急什么,急什么,该出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出来了,这和有没有种儿,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嘛。”卓飞迈着方步,手握着一把不知道从那里捡来的折扇,悠悠然走到台上,对着孙三公子一抱拳,接着说道:“见过孙公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竟又是尔!”孙公子一愕,紧接着又叫到:“来人,速速将他拿下!”
两个捕头得了主子的命令,二话不说,立刻就向着卓飞扑去。
“谁敢动我师傅!”卓飞的四个徒弟见对方想要动粗,于是也钻出人群,纷纷跳上台来。
这种情况卓飞早就想到了,而且他注意到孙三公子带来的这两个捕头,可能因为是逛青楼的缘故,所以并未带兵器,而既然大家都没有兵器,那么咱有四个徒弟,你才两个家仆,哼,谁怕谁啊!
“尔竟敢拒捕,莫非想要造反不成?”孙三公子厉声喝问道。
“非也非也,吾等全是大大地良民,哪儿来的胆子造反啊!孙公子说话小心了,莫要被人告个毁谤之罪。”卓飞摇头晃脑地说道。
花三娘见两边剑拔弩张,心中未免有些焦急,便凑到卓飞近前,善意地小声劝告道:“公子又何必要与他一般见识,恐是会吃亏的……!”
“哈哈,娘子莫要担忧,且看相公为你出气便是。”卓飞凑到花三娘的耳朵旁,小声调笑着说道。
花三娘的耳朵被卓飞口中呼出的热气刺好不麻痒,久违的羞意竟再次袭来,不由得令她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一时间芳心很有些忐忑不安,但又似乎隐隐地夹着些窃喜……。
卓飞放开了心如鹿撞的花三娘,又迈前一步,对着孙三公子笑问道:“不知小生犯了哪条王法?孙公子又因何事要锁拿于吾呢?”
“哼,就凭尔大放厥词,恶意诽谤!”
“哦,敢问小生刚才那句是厥词?那句又是诽谤?”卓飞装作无辜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