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淮悠悠道:“上次聚会,我家十年的陈酿,半坛都没放倒你。今儿几杯甜酒,陆少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
楚铭咂舌,“咦,你好不要脸啊。”
陆衡支起下颌,眼尾春光潋滟,勾唇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可是你说的。”
楚铭扭过头去,战术喝酒。
驰骋风月场,总算还有点良心,“话是这么说,那也不能太坏了。”
宋青淮单手环胸,问陆衡:“沈教授爹不疼娘不爱,孤家寡人。他披马甲逗小姑娘,姑且算图个消遣。你呢?那姑娘怀里揣金子了,这么招人稀罕。”
陆衡扬了扬眉,把大衣放到吧台上,“我是认真的。”
楚铭瞥一眼衣服领口。那里本来有一粒扣子,现在没了。沈教授手劲儿真大。
他忍不住摇头,“可怜的白小姐,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
“你放开我!”白笙叫嚷着,被沈晏礼一路拽到楼上浴室,扔进浴缸里。
沈晏礼取下花洒,对准她淋。
白笙挨着浴缸边缘,无处可退,用手挡只是徒劳。顷刻间,她浑身都湿透了,黑发贴在脖颈上。
“沈晏礼!你发什么疯?”
她抹了把脸,冲他喊。
沈晏礼俯视她,一股出现过多次,难以描述的愤怒占据心头。
他不明白这种情绪的起源,也尝试过拔除或压抑,可那比他任何一种情感都要强烈,是他无法自控的。
正如现在,理智告诉他不该生气,手却伸过去,掐着白笙的脖子。
“陆衡什么心思,你看不出来?”
“他给你一张讲座的门票,你尝到甜头了,有新的目标了,转身就去讨好他。”
“白笙,你才安分了几天?我说过你这一年的时间都是我的,你当我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