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海潮踏进村庄的那一刻,食来香饭馆正热闹非凡。
老板办公室的门被马三刀轻轻推开,他迈步走了进去。此时,唐秋雪慵懒地伏在办公桌上,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低血糖的老毛病又犯了,且近期发作愈发频繁。马三刀苦笑着开口:“唐总,您该去送送张海潮,毕竟他是咱的供应商。”
原来,张海潮先前与马三刀回酒店时,唐秋雪并未离开,而是藏身于办公室隔间,刻意避开他。
“见他?一个色狼,我才懒得搭理,心肠坏透了,还想占我便宜。”唐秋雪苍白的下巴倚在桌面上,有气无力地回应。
马三刀深知唐总误会了张海潮,今日在人间彩虹的经历让他对张海潮有了新的认识。他辩解道:“老板,张先生并非您口中那般不堪,他并不像个好色之徒。”
“哦?还有这回事?”唐秋雪闻此言,立刻坐直了身子,兴趣盎然。
然而,她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实情——张海潮趁她扣子松开之际,目光紧锁那一处,还借口针灸治疗低血糖,甚至提出要亲自按摩。
针灸倒还说得过去,治病救人不必非得接触。但那什么上手揉捏,分明就是借机揩油,以为她是不懂世事的小女生。
“你说,他这行为,不是个猥琐之辈是什么?”唐秋雪脸色冷若冰霜。
马三刀惊讶之余不禁笑了起来。他原以为午间张海潮在办公室对老板有所图谋,才导致她如此反感。如今看来,完全是唐总误会了对方,事实并非她想象的那样。
“老板,您恐怕误会了。今日在会所,我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位小姐,结果他连衣服都没脱,只是让那姑娘规规矩矩按摩。”
他停顿片刻,继续道:“随后,会所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位客人突发疾病,领班宣布已无法救治,大家束手无策。您猜后来怎么着?”
唐秋雪好奇心被激起,探身问道:“后来怎样了?”
马三刀得意一笑:“就在生死攸关之际,张海潮出手了。他以七根银针施展出自家祖传医术,硬是把那男子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唐秋雪闻言,震惊不已。“这么说,他真的懂医术?”
这答案让她颇感意外,就像在街头偶遇衣衫褴褛的乞丐,却发现对方竟是某省首富,腰缠万贯,只是为了体验乞丐生活。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唐秋雪心中颇为不适,仿佛胸口堵着一团闷气。
“千真万确,当时会所里几十双眼睛都看见了,错不了。”马三刀连连点头,“而且,您不知道,彩虹会馆的老板唐四海对他极为赏识,两人称兄道弟,还拿出珍藏三十年的红酒拉菲招待我们。那口感,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尝到。”
马三刀说得眉飞色舞,仿佛与有荣焉。原本唐秋雪只把张海潮看作有点实力的菜农,如今得知唐四海与其交好,脸色终于变得严肃起来。
唐四海何许人也?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星河集团掌门人,权势滔天,一般人想巴结都难有门路。上次唐秋雪求见他,足足排了半个月队,才得以面谈一小时。
“看来,是我低估了张海潮!”唐秋雪深感震撼,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
“对啊唐总,张海潮这类人将来必非池中之物,咱们得好好与他处好关系。”马三刀生怕老板错过与张海潮交好的机会,极力劝说。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唐秋雪心中五味杂陈,为自己先前以貌取人的短视深感羞愧。俗语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身为商场中人,她竟犯下如此致命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