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出去旅游吧。”廖泉泉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他们正窝在家里晒太阳。欧槿邪手里拿了部准备接的剧本,她的脑袋枕在他腿上,怀里抱着欧祁然颠了颠,逗得小孩子在那里笑得开心。
他翻剧本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脑中较量着这个时候做这件事情是否妥当,可是似乎……不妥当吧?
“你确定这个时候出去能行?”外面风口浪尖的,风波根本没有过去,连整个娱乐圈都跟着默哀了,她竟然还能有心情出去玩?这也太心大了吧?
她抱着欧祁然坐起身来,眼睛眨了眨:“为什么不行?飞机是我打掉的啊?让我花钱出力还要限制我活动范围不成?”如果真的是那样,廖泉泉表示很是不开心,凭什么要限制她的行动呢?她已经在努力向老爷子要求的五好青年标准靠近了好不好。
把欧祁然从她手上抱过来,顺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消停些吧,没见着你那位二表哥回来之后天天忙成了什么样子?”对于这样的家族他也有那么一点点无奈,若不是因为廖泉泉,没准他也会是那个忍受不了扭脸就走的人。好在在他身边的人是廖泉泉,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会义无反顾地为他处理妥当。这样的女人太强悍,如果自己不努力不去便变强大,只会离她越来越远。
向她抖了抖自己手中的剧本,顺手把儿子放在一边柔软的地毯上:“等过了这阵子吧。你没看见我这手里还有活儿等着开工呢嘛。等这个活儿忙完,你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你不是说想去港市购物嘛?我觉得这个创意不错,回头可以去实现以一下。”陪女人去逛街嘛,无论是做男朋友还是做丈夫,似乎陪逛街都是应尽的义务嘛。
虽然孩子都快一岁了,可她毕竟终归还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女,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除了一颗心老被人说是上了岁数,总体来说依然是年轻的。对于女孩子逛街购物有男朋友给刷卡买买买的兴致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倒也不是没有。她大多是有一种好奇,男朋友给刷卡消费,跟哥哥们刷卡结账区别很大吗?她都从来没试验过呢。
“所以,在我忙完之前,你就乖乖在家里呆着好不好。”被他放在一旁软被上的欧祁然已经睡着,外面的太阳也悄悄落了下去。他们的分工总体还算明确,因为不想借长辈之手,欧祁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他俩亲自带的,一个忙工作的时候另一个就在家带孩子。幸而他们两个人的工作时间都还算自由,这样的搭配也不会觉得很累。
被顺好毛的人这会儿心情格外好,顺手拿了遥控器过来打开电视,摇了几个台便皱了皱眉头:“现在的电视剧都这么无聊了吗?我这个多年没看电视剧的人看几分钟都看不下去了……欧槿邪,你接的电视剧不会也这么粗制滥造吧?”
“现在都流行拍网剧了,我也在考虑要不要去拍个制作比较好的网剧。你有兴趣吗?”其实有些期待她能跟他一起工作的日子呢。廖泉泉那么优秀,即使是做制片人应该也不会差吧?更何况还有欧煜在,想在影视制作方面试水成功应该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吧?
这件事情到晚上也没个结论,欧槿邪只是随口说说,廖泉泉似乎好像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就差写出个打报告风险评估方案来递到公司去审核了。安顿了儿子睡下再等着廖泉泉洗完,已经是夜里两点的事情了。她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突然亮起,一个未保存姓名的电话号发来一条短信——泉泉,我失恋了。
他皱了皱眉头,想着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失恋跟廖泉泉又有什么关系?
还不等他掀被上床,已经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又是一亮,电话打了进来,未等他开口,对方已先开了口:“泉泉,我失恋了。”
这个声音他是人的的,廖泉泉唯一承认却被欧家兄弟恨得牙痒痒的男人张柯。他还有幸见过几面,对这个人着实没什么好感。可偏偏又是这个人,让他有了那个运气可以认识廖泉泉,并注定会跟她纠缠一生。
“鄙人以为,既然是前任,那就不该再互相打扰。凌晨两点给一个女人打电话,你失不失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同为男人,欧槿邪相当鄙视张柯这种行为。打扰别人休息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身为前任还百般纠缠拿不起放不下更是让人瞧不起。“张先生,据我所知,我女朋友可从未给过你任何会跟你复合的暗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这种错觉,觉得可以不分时间地来打扰她的生活?”
他这般底气十足当然是有理由的。如今欧家连老爷子都承认他陪在廖泉泉身边的身份,而廖泉泉也明确表示过,跟张柯早就形同陌路。他既弃了她,她也不会没脸到再去贴上去。廖泉泉这个人,要么冷心冷肺,要么全心全意,可若等到说要分手时,也会决绝地头也不回。而这些,欧槿邪很悲催地都经历过。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前任,她现在显然是连看一眼的打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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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柯明显是喝醉了,才有这个胆量打电话给她。没想到竟碰到现任接电话,还这般中气十足地告诫他应该离廖泉泉远点儿。一股无名之火从心中升起:“你欧槿邪算是老几?我跟廖泉泉在一起的时候你还在台市当你的花花太子爷呢,你又有什么资格在那里教训我?”
“我给的资格,够了么?”清冷的女声传入耳中,听得他酒业醒了几分,却依旧死皮赖脸:“泉泉,你果然不会不理我。”
“嗯,我理你是因为你打扰了我男朋友的休息时间。他跟你不熟,不好意思拉下脸来训斥你说话七拐八拐没有力度还耽误时间真的是挺烦的。”她抬头看了眼靠在洗手台前的欧槿邪,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洗手台上:“张柯,我承认你是我的前任是因为觉得我二十多年的人生没个前任实在是说不过去。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对前任的理解是什么。跟我接过吻上过床最后被我踹了的才是前任。给你一个欧家大小姐前任的名声是我看得起你,别拿着点儿莫须有的名头就敢挑衅欧槿邪。你分不分手失不失恋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我同学一场,应该知道我的脾气的。别的女人那里你失个恋醉个酒卖个惨,没准她们就心软了深更半夜劝你几句恨不得赶过去安慰你。放在我这儿,像你这种一点儿实质都没发生的前任,跟大街上随便一个酒鬼又有什么区别?夜巡的警察都懒得管你是生是死,我又干嘛管你?”
她起床气严重,赶上张柯打了电话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质量,怒火撒出来嘴巴比平时还伶俐。
她骂的痛快,没注意到欧槿邪一双眼睛变得格外炙热。欧烁曾经笑称,他一定是传说中的抖m体质,不管廖泉泉怎么变着法儿地折腾他他都乐在其中,她越是凶巴巴的教训人他越觉得她人格魅力大。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这丫头有多好。
她穿着丝质睡意被他环在怀中,打着哈欠还能巴巴地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一张白皙的的脸一点儿表情都没有,这可真的是……倾国倾城。
没再搭理张柯是什么反应,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打着哈欠勾着欧槿邪的手往床边走,手机被她直接抛弃在了浴室连拿都没打算拿。
灵光一闪,他直接横抱起她放在床上,听她轻声问着:“儿子睡了?”
“你再不睡,他就该醒了。”他躺在她身边轻声道。
廖泉泉翻了个身,一点点挪到他怀中,闭着眼睛喃喃道:“我没跟张柯联系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他声音低沉,听着她渐渐放缓的呼吸声。他当然是知道的。他不在她身边的那一年,凭她的身份地位,若是想跟张柯发生些什么早发生了。就算廖泉泉是带着娃,可追求者和关注着也不会少。而且若是能白得一个儿子还是欧家的曾外孙,只要讨好了这个孩子,在欧家就能站稳脚跟了。他知道,肯定有不少人打过廖泉泉和小一明的主意。不过幸好,廖泉泉从不曾给这些人机会,要不然他如今还不知道该在哪儿哭呢。
睡熟的女人眉眼乖顺,跟那挥手便能指点江山的杜曦感觉截然不同。可他知道,这是同一个人,如假包换。
他的助理曾经问过他,爱上什么人不好,怎么偏偏爱上这么个身份复杂的女人。
复杂?
这个形容就好比跟他说娱乐圈这么乱为什么还要进一样莫名。能复杂到哪里去呢?她不过是比别人多背负了一些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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