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柔来的晚,伴娘礼服自然是其他人挑剩下的。留给她的是一件抹胸低腰礼服,她换好礼服走出来,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摇曳,如盛开的香水百合。她的上身完全撑的起抹胸设计,裸露在外的肩线笔直,颈项修长,背部的线条更是勾人,日光透过窗户照耀在徐嘉柔身上,她的肌肤白到能反光。伴娘们一个个的盯着徐嘉柔身上看。白洛初最先回过神来,吩咐其他造型师。“帮徐秘书做下妆造吧。”造型师开始给徐嘉柔化妆,一层厚厚的粉底刷墙般的铺在她脸上。“洛初。”“陆怀征”的声音在徐嘉柔背后响起。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女化妆间门口。“哎呀!陆总来了!”“陆总好帅啊!”化妆师在给徐嘉柔画眼线,她闭着眼睛,只听到周围人连连惊叹。“陆总和白小姐要先去拍双人照,各位伴娘请在化妆间稍作等待。”徐嘉柔睁开眼睛,从化妆镜里看到,白洛初和“陆怀征”已经走远了。白洛初一袭纯白的婚纱,她一手提着裙摆,另一只手和“陆怀征”紧握在一起。两人远远看去,似神仙眷侣。*而此时,在华国边境的某处地下拳场内:观众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被一拳打倒在地的拳王,试了几次,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身高接近两米,块头雄壮,面部却已经歪七扭八的高肿起来。而站在他脚边的男人,身形修长,他的脸上戴着只露出眼睛的黑色面罩,他的头发湿透了,汗珠从头发末梢,滴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那滴汗珠,沿着男人胸前紧实的线条滚落。他的窄腰上,汗水淋漓,汗珠子沿着腹部性感的曲线,没入黑色西裤的裤头。他不像其他拳击手那样,穿着宽松的短裤,黑色的西装裤,材质华贵,包裹着肌肉贲张的长腿。台下人山人海,观众高举手臂,激动呐喊。就在拳王要重新爬起来的时候,男人猛地俯下身,抓起男人的脑袋,把人砸在八角笼的栏杆上。汗水混合着血液,喷溅在台下观众脸上。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目光猩红,战意凛冽。这时,八角笼的四面铁门再次打开,八个身形强壮如牛的大块头,摩拳擦掌的走了进来。台下观众们的欢呼声,更加热烈。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只用一条手臂锁住拳王的脖子,接近两米的男人,面部青紫,直翻白眼。新来的拳击手一拥而上,陆怀征一脚踩着无力反抗的拳王,又反手一拳打到另一名拳手的下颚。只有见到血肉横飞,积攒在身体里的戾气才得以宣泄。待一切喧嚣结束,陆怀征回到自己专属的包厢。他坐在沙发上,摘下黑色面罩,呼吸粗重,全身的血液还在鼓噪,紧实的肌肉仿若要爆开。以前,他常来地下拳场,但最近这两年,他基本没有在关顾这里。毕竟用不完的精力,可以在徐嘉柔身上发泄。陆怀征拿起手机,随意扫了一眼,手机里多数未接来电,都来自于徐嘉柔。傻女人。他扯起唇角,又看到他的手下,给他发来不少陆言礼和白洛初拍婚纱照的照片。他与陆言礼是共生关系,为了避免出错、露馅,他们平时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见的每一个人,都会让对方知晓。陆怀征对这些照片没有多大兴趣,大拇指从屏幕上飞速划过。这时,像有心灵感应一般,陆言礼的信息跳了出来。陆怀征点开他的信息。他也发来一张照片。拍的是,穿着烟粉色礼服的徐嘉柔。墨色的长发披在肩头,却依旧能让人看出,她脸上的粉底色号,和脖颈上的肌肤有色差。徐嘉柔脸颊上的腮红像猴屁股,嘴唇被涂大了一倍,砖红的唇色像吃了两斤红土。她身上的礼服更是看不出什么款式,肩膀上披着块白色长披肩,更是将上半身都给遮盖。偏偏,陆言礼还要来一句。“徐秘书很漂亮。”陆怀征抽了抽唇角,他把照片转发到徐嘉柔的微信上。并在聊天框里附上三个字:“丑东西”包厢门被推开,侍酒的女招待捧着托盘走进来。陆怀征没有抬头。女招待将手中的托盘,摆在陆怀征面前的茶几上。她蹲在茶几边,拿着开瓶器,试图打开威士忌。然而她试了几次,也没能将盖子打开。突然,一只手伸来,拿走了她手中的威士忌。男人手握瓶颈,大拇指顶上瓶盖,“砰”一声脆响,瓶盖就被打开了。他翻转瓶身,琥珀色的液体,倾倒进装着球型冰块的水晶杯内。女招待痴痴的,注视着他的侧脸。她在这处法外之地,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也有不少科技新贵,企业大佬,甚至还有红极一时的明星。但那些人都及不上这个男人的万分之一。“出去。”冷冽的声音如寒风袭来,女招待身躯一颤,她跪在地上,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用尽最大的勇气,伸手搭在男人腿上。“求求你!带我离开这吧!”陆怀征手里握着酒杯,他抬头,视线如寒芒,能将女人的身体洞穿。女招待长的娇娇嫩嫩,清纯的像一张白纸,她梳着两条低马尾辫子,脸上略有些婴儿肥,一双清澄的眸子,更是水润。然而她身上,是贴身性感的黑色连衣短裙,领口大开,裙摆极短。她跪在地上,两条大白腿,分外诱人。眼前的女招待,是时下男人最喜爱的模样,清纯又性感,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我是被人卖进来的,我试过逃跑,可每次都被抓回来了。像我这样的人,要想离开,只能被客人带走,我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流淌下来。“客人,你尽管放心,我只求能离开这里!我不会缠上你的。”女人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开口求他,她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陆怀征的视线,落在她搭着自己大腿的手上。女人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一块拇指大的鹿首羊脂玉。陆怀征的手指,捻着那枚鹿首羊脂玉,他将羊脂玉翻到背面,看了下。“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的声音落在她的脑袋上。女招待猛地抬头,似看到希望般,哆嗦的回答他。“我叫鹿呦,呦呦鹿鸣的鹿呦。”陆怀征眼神如墨般,幽沉深谙。“姓鹿,呵,真有意思。”*徐嘉柔坐在化妆间里,干等了一个多小时,其他几位伴娘相约着四处走走,全程没搭理她这个小秘书。她瞥见手机顶部,跳出陆怀征发来消息的提示。出于职业习惯,徐嘉柔立即点开。紧接着她就被自己丑到了。老板,你说的对,她现在这副样子,出门能吃掉三个小孩。有人进来,通知伴娘出去拍照。徐嘉柔便起身往外走去。*她来到玫瑰园内,只看到白洛初和另外五位伴娘。拍婚纱照,一般只有新娘兴致冲冲,新郎只充当工具人的作用。徐嘉柔和其他几个伴娘,拿着爱心型气球,在摄影师的指挥下,众星拱月般的,围绕在白洛初周围。拍了几张后,摄影师又觉得她们拘谨,让她们和新娘嬉笑打闹,相互追逐起来。突然,徐嘉柔的裙子被人踩了一脚,又有人往她身上撞去!她手一松,氢气球就从指尖划走了,与此同时,徐嘉柔失去平衡,身子就往白洛初那边倒去。谁料,白洛初也莫名的失去了平衡,她的身后是一片莲池。“啊!”两人同时跌入池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