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的原话是:“哥哥,亦乔哥哥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我很害怕,不如你陪我一起去给他敬杯酒吧?亦乔哥哥喜欢白兰地,这是我亲自调的,你帮我给他好不好?”
妹妹生日时的请求,他无法拒绝,但他怎么都没想到那杯酒确实是程娇调过的,料也是她亲手加进去的。
听人说苏亦乔面色潮红的在家里出去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一直到第二天早晨,苏亦乔打来那通电话,他第一次觉得苏亦乔的声音那样冰冷,甚至赛过苏亦盺。
“我和程娇,绝无可能!”
八个字,斩钉截铁,丝毫不拖泥带水。
苏玉寻当时就懵了,紧接着,苏亦乔便去了英国,一连几年都很少回来,再见面时郑家兄弟虽然没有明确说过什么,可若有似无的疏远让人很不舒服。
“八年之后,我还是这几个字,我和程娇,绝无可能!”
“如果我求你去看看她呢?就这一次。”苏玉寻恳求的看着他,“阿娇她这会儿……”
“你不用说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和安乐明天就要结婚了,现在你让我去陪别的女人,让她怎么想?你回去吧,我也上去了。”
苏亦乔说完连停留都没有,直接进了电梯。
安乐有点忐忑,苏玉寻和程娇两兄妹她都已经见过了,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她也清楚,可是,苏亦乔呢?自己和程娇之间他会怎么选择?如果他选择了程娇,安小眠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坐不住了,她不能让苏亦乔去,至少,领结婚证之前,她不能让他去!她冒不起这个风险,苏亦乔是现在唯一能够保护安小眠的人了。
饭碗往前一推,她“腾”的一下子站起来转身就朝外走,一定要留住苏亦乔,只要结了婚,苏亦乔不管如何,都要接受安小眠这个儿子,父子道义也好,夫妻情谊也好,他必须保护安小眠。
这么想着,她拉开防盗门冲了出去。
然而。
“嘭!”肉体与肉体撞击的声音,安乐捂着鼻子闷哼一声,尖锐的疼痛从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上传来,她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这么着急?夫人这么想我?”
戏谑的声音响在头顶,随后她的身子就被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苏亦乔低头看着她疼得发红的眼圈,“这么疼?”
“废话,你撞一下试试!”安乐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她很怀疑今天就是她的受难日,先是被打脸,又撞到鼻子!
苏亦乔推开防盗门,呵呵一笑,“那可不行,你的鼻子塌了就塌了,反正长得也不好看,我可是我们家的颜值担当,一定不能塌!”
安乐:“……”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两人一起走进家里,安乐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鼻子不是那么疼了,两人重新在餐桌前坐下,饭菜都快凉了,安乐又拿到厨房里热了一下,才重新坐下用餐。
吃完饭,晚上九点多了,苏亦乔帮着她一起将餐具收了,目光比平时更加肆意的在她身上流连,“明天结婚,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今天可以睡一个房间?”
安乐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手抖了抖,手中的洗碗布和盘子差点一起掉进洗菜池里。
身子紧张,更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你,你怎么……”
“食色性也,如果我说我对你一点儿不感兴趣才不正常。”
他握着安宁的手,从她手中抽出盘子冲洗干净放到一旁,抽过毛巾擦过两人的手,从身后缓缓抱住她,“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要。”
安乐脸红的快要能滴出血来,与其是在拒绝,不如说是害羞的连考虑都没有。
苏亦乔轻笑一声,“我是担心你今天晚上因为太担心我而睡不着。”
安乐:“……”
“所以,爷就勉为其难的招你侍寝吧。”
“去死!”安乐红着脸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苏亦乔“嗷”的一声,安乐连忙脱出他的怀抱朝客厅里走去。
苏亦乔一语道破她的担心,安乐心里有些尴尬,又有些愧疚,自己的目的这般赤裸裸,他竟然还坦然接受,莫名的,她的心里积攒了很多感激,也更相信,这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两人最终是睡在了各自的房间里,安乐度过了一个最煎熬的夜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快要八点了,男人立在她的床头,微微含笑。
苏亦乔目光幽深的从她胸前的两团上移开目光,“起床,我已经约了人,过去就能办。”
户口本也重新打印了新的,这次完全没有湿掉,苏亦乔等安乐出来,连早餐也没吃,两人直奔民政局。
而与此同时,郑家老宅里一片混乱,女孩撒泼的声音响彻在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