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懂,花畹畹懂。
所以这些年,她力挺蓟允樗提拔栽培童毓驳。
因为童毓驳是蓟允卓的亲兄弟。
投桃报李,弥补一下心中的缺憾。
童毓驳也对她投桃报李,她的敌人便是他的敌人。
陪蓟允樗用过晚膳后,花畹畹说:“臣妾要去看望一个老朋友。”
蓟允樗道:“让童毓驳护送你。”
花畹畹给了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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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畹畹扶着童毓驳的手,走在去往冷宫的路上,不禁有一种前世今生的错觉。
轮回,是场可怕的力量。
“到了。”童毓驳说。
花畹畹点点头,走进了冷宫那扇虚掩的门。
冷宫里早已在童毓驳的安排下灯笼高挂,亮如白昼。
“谁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冷宫十载将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折磨得不成人形。
苍老的容颜再不是昔日的京城第一美女。
她的手筋脚筋已被挑断,再跳不起美妙的舞蹈,她的舌头已被拔去,再唱不出美妙的歌。
她的身上满是跳蚤。
跳蚤在她蓬乱的头发黑乎乎的肌肤上欢跳。
眼前的她多像前世她的翻版。
花畹畹穿着高贵的皇后的衣服,傲慢地立在她的跟前,唇边是胜利者的微笑。
安念熙已经认出了她,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血,她从卧榻上扑向她,却只是重重摔落地面。
遗恨充斥了她的整个胸腔,她呐喊着,却是像狗一样呜咽,谁也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她不但是个瘫子,还是个哑巴,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她的头发被太监重重地抓了起来,整张脸仰在花畹畹的面前。
花畹畹云淡风轻地笑。
前世那一幕哪怕一个细节都不能落下,她要让那一幕重演。
她让她成了心爱男子父亲的妃子,她让她对他的爱成为**的丑事,她让她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她让她从肉体到灵魂都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