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见状,赶紧一边拿起旁边放着的纱布止血,一边按了身上随身带着的传呼机,“林医生,夏小姐出事了,你快过来!”
看着仆人慌乱的帮她包扎止血的样子,夏婉初只觉得好笑,她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完整无缺的池御封的玩具,有谁是真正的关心她呢?
就连她自己,都把自己生生的折磨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身笔直西装带着黑框眼镜的医生就来了。
他看了看夏婉初的手臂,又用手试了一下夏婉初额头的温度,文质彬彬的脸上一脸从容镇定。
“没事,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我再去拿一瓶葡萄糖液来。”
说完,就准备出去。
一直面如死灰一动不动的夏婉初突然伸手,就抓住了医生的手臂,苍白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着苍白的血色。
“你跟池御封说,我就算是死,我不会接受治疗的,再说,有病的是他池御封,不是我!”
一字一句,冷静的可怕,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倔强。
年轻医生用手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就要把夏婉初的手从他的手臂上拿开,发现徒劳,“小姐,你没病,只是饿的,再加上情绪激动,才会导致现在的状况。”
夏婉初嘴角抽了抽,眼前这个医生,确定理解能力没有问题?
“我没病,那正好,带走你的东西,出去!”
“夏小姐,你还……”
夏婉初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仆人之后,矛头再次直指一本正经装傻的医生。
“你要是再敢在我身上这里戳一个洞,那里一个洞,你信不信池御封会用枪子把你打成筛子?”
话音刚落,夏婉初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提到池御封?居然还拿池御封威胁别人!
简直是丧心病狂!莫名的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年轻医生斯文的一张脸僵在了那里,面露难色,夏婉初的话显然是奏效了。
“……那好,不想打针,还有一个办法,按时吃饭,按时吃药。”
“……”夏婉初狂汗,果然池御封身边的人都有病!
“滚!你们都滚出去,除了池御封谁也不要来骚扰我,否则我见谁咬谁!”说完,夏婉初逮着医生的手就是一口。
使劲了浑身力气重重一咬,夏婉初自己都感觉到要是再用力只怕就要见血了。
年轻医生却是从头到尾的冷漠脸,眼睛都没下一下,淡淡的瞥了一眼手上的牙齿印,慢悠悠的说道。
“小姐,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刚做了一个替病人切除浓疮的手术,来没来得及好好洗手。”
“你!”夏婉初彻底傻了,只觉得空荡荡的胃就快要搅在一起,酸水由胃里直往嗓子眼蹿。
她要疯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
“……滚!出去!”
伴随着一声怒吼,夏婉初抓起床边的输液专用竿就要砸过去,只可惜扑了个空。
“池御封,我跟你没完!啊!”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屋里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一片狼藉,药水、托盘、餐盒到处都是,一屋子被夏婉初荼毒过的痕迹。
“要我跟你个变态在一起,还不如饿死了算了!”
晚上,从外面回来的杨管家端着一端鸡汤敲开了夏婉初的房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生气,一进门,就踩到了一个药瓶上面,要不是杨管家身体倍儿棒,只怕早已经摔得人仰马翻了。
开了灯,这才看见一屋子的凌乱,杨管家看了看窝在被子里的夏婉初,无奈的摇了摇头。
“夏小姐,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