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唱完后,她换了另把细梳子,从右侧散发加股进行编发至耳朵下方,将发髻固定住……
不一会儿甜姐儿头发梳好了,简单又好看。
不知为什么从喜婆开始唱,甜姐儿就无比的紧张,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怡然说:“甜姐儿,你是不是紧张了,你放松一些,看,你把你的嫁衣都抓皱了呢!”
甜姐儿一听赶紧松手,笑笑说:
“我娘说要我梳好头就不要说话了,可是我现在确实很紧张啊!”
“紧张什么?!我们可是准备好,好好逗逗韩孜顷!哈哈,你现在就紧张怎么行!”
玉茭一边帮着怡然整理东西,一边没心没肺的说笑着。
打扮好的甜姐儿,手里拿着寓意平安吉祥的大苹果,听见外面突然嚷嚷着,家亮声音:“来了,来了,新郎来了!玉茭嫂嫂关好门啊!”
玉茭赶紧关着门儿,守在门口,王氏说:“玉茭啊!为难几句记得了!可别过了!”
“哟哟!真是丈母娘疼女婿!”玉茭话音一摞,屋里的人都笑了。
王氏笑着嗔怪道:“去!你这个丫头,成了亲没一点儿正型儿!”
韩孜顷今天真是容光焕发,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俊美绝伦。光洁白皙的脸旁,透着棱角分明的,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多情的桃花眼,透着勾人魂魄的奇异光泽;高挺的鼻梁,透着丝丝邪气模样。
绯色的薄唇挂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坏笑。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穿一袭苏绣红色锦袍,腰系五彩蚕丝白玉带,足蹬青缎白底小朝靴,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身后三个高大的男人,白文远,吕进达,常承宙。
屋里宛絮说:“哇!天啊!玉茭啊,表姑爷真不愧是你们十里八村一枝花!一个男人咋能长成这样!”
玉茭说:“哈哈,是吧!你看看,你看看我们村里的这些,那个是珊瑚啊,还有娇娇,啧啧,还未出阁呢的都盯着他们目不转睛呢!”
屋里人听了这两人的话都乐了,也跟着往外面看去,只有怡然帮甜姐儿盖好喜帕,轻轻安抚着甜姐儿的紧张!
几人敲门就听里面玉茭问:“知道我是谁吗?”
韩孜顷倒是大大方方的说:“玉茭嫂嫂,玉茭姐!”
屋里屋外笑倒一片,玉茭接着问:“咱家姑爷小嘴儿真甜!姐姐不为难你!咱们甜姐儿生辰是哪天啊?”
“春意盎然的三月十六!”韩孜顷这可答不错。
“好!那你第一次见甜姐儿是什么时候?甜姐儿穿了什么衣服?在什么地方?跟谁?”玉茭一气儿问了四个问题。
“今年三月十七,在镇上文采轩,甜姐儿跟着玉茭姐姐你,甜姐儿穿鹅黄配浅绿的罗裙,我对甜姐儿一见钟情!”韩孜顷想都没想,也没害羞张嘴就来。
甜姐儿听了,在大家的哄笑中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心想:这个韩孜顷怎么什么都说啊!这还怎么见人吖!
“哎呦!姑爷老霸道了!来吧!咱们秀才老爷们!四个秀才老爷,给咱们来个成语接龙吧!”
四人一合计,一个接一个的说开了:
“如胶似漆,其乐融融,融合为一,一见钟情,情有独钟,终始若一,一心一意,一生一世,誓死不渝,雨过天晴,情深似海,海枯石烂,兰心蕙性,幸福美满,满园春色,瑟弄琴调……”
“好了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姐,你还有问题要问没?”玉茭问宛絮。
“我得问几个!你问的太缥缈……我就问问,这成亲以后你家钱归谁管啊?!”宛絮也不客气,直白的开口问!
“甜姐儿管!”韩孜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