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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9暖冬（第1页）

“这个电话来得及时，这个电话帮小家伙挽回了一个亿的损失。”总理以手加额，不禁与王学兵击掌相庆，两老掌心都是汗津津的了，虽然现在是零下四十度的低温。一个亿可以办一个集团公司了！这孩子没当家，不知油盐米贵，开口闭口一个亿，一个亿似乎对他来说就是一组毫无意义的数字。

总理心知肚明，韩宝来不是疯子，他如此疯狂地跟人飙价，就是为查尔干湖冬捕做宣传，提高它的国际知名度。

韩宝来打完电话，跺着脚，拖着他拍到手的三十二斤重的头鱼：“中午，我们就吃这条头鱼。太可惜了，一条鱼王给人拿走了。”

王学兵摇着头说：“这鱼，我们吃不起。一根鱼刺估计都要好几万。”

“伟人说，别给钱当奴隶。钱是给你用的，不是给人屯积的。有句话说，不要当守财奴，要当钱的大爷。这鱼交给鱼把头，我请客。”

鱼把头也凑趣：“这鱼是首长拍到的，我可不敢拿走。我保证首长午餐吃到鲜美的哲罗鲑。”

“中午在鱼把头家吃午饭，这头鱼，你还是带回北京，让你泰山大人尝尝鲜。鱼把头有的是鱼，有关方面早就安排好了，中午由你陪我到鱼把头家做客？”总理吩咐道，他拉着韩宝来要滑上一段时间。

吉林省委书记金志权接了一个电话，兴高采烈地当众宣布：“一汽正式跟大众汽车签约，合作生产四个车型，年产量将会达到一百万台。我请客！”

辽宁省委书记李长江抢着说：“不，不，我请客，沈阳金杯汽车厂与丰田汽车厂正式签约，形成六个车型，年产量将会达到一百万吧。我请客！”

黑龙江一把手季长卿兴奋得满眼发绿光：“吃我的，吃我的，我们三家面临倒闭的汽车厂跟意大利雷诺汽车合资兴办哈飞汽车集团，年产量也会超过一百万台！”

“吃公务餐，有什么好争的？”韩宝来冷嘲热讽。

“我们晚上大酬宾，可以搞国宾宴嘛。”三位省委书记抢着说。三人都来抢韩宝来手中的头鱼，争着说：“韩部长，这头鱼请转让给我。凑个整数一百万。”

“我出一百一十万。”“我出一百二十万。”三位省委书记马上打起了价格战。

总理笑道：“你们大酬宾就大酬宾，我和宝来不凑那个热闹。我们下午回北京。这条鱼，谁也别想要，我们带回家晚上请客，给主席尝尝鲜。中午就在鱼把头家吃，一切按原计划行事。你们搞你们的大酬宾，别管我们。我爷俩现在偶有雅兴，就在湖上溜一会儿冰，鱼把头老哥子做好鱼，十二点准时开餐。”

说着，总理往前滑去，他在漫漫风雪中滑得很平稳，后面的安保人员紧紧跟随；韩宝来朝他们挥挥手，他“呱嚓呱嚓”撑了上去，爷俩说说笑笑淡出了官员们的视线。当初对韩宝来颇多微词的官员，现在简直把韩宝来当神了。

韩宝来在吃饭之前，他陪总理一起会见他的朋友群：老爵爷、威尔士王子为首的英国皇室的爵爷；洛克菲勒先生、摩根先生、奥勒西斯先生为首的美国富豪；蕾欧娜贝诺公主带来的西班牙皇室；阿蒙莱夫人、舍弗勒先生、海斯特先生、海因里希先生为首的德国豪门；布朗先生、克里斯托?蒙托罗先生为首的法国豪门；巴思利乔先生为首的意大利富豪；瑞士银行门德松先生；韩国以李承业先生、朴在秀女士、崔永浩先生、尹相河先生、金泰旭先生为代表的豪门；东瀛则是早稻贞子公主、孙芝龙先生、中荣纠夫先生为首的皇家豪门富商。

虽然是非常正式的会见，可还是出现一些让总理侧目的激情场面。阿蒙莱夫人、凯瑟琳公爵夫人与韩宝来相拥，还是能接受。可是蕾欧娜贝诺公主与韩宝来相拥而泣，接下来还火星撞地球式的热吻，总理只能视而不见了。

最可怕的场面，当然是接见东瀛代表团，早稻贞子公主走在最前面，她一见韩宝来，什么也顾不得，像是他们来了一场生离死别，哭叫着韩宝来的名字；韩宝来怔怔地站起来，他内心还是充满愧疚，他欠她三姐妹太多太多。虽然他有一点淘气，娶她三姐妹纯粹是报复心理在作怪，他娘的小鬼子当年对华夏烧杀抢掳，老子今天娶你三个公主，而且决意始乱终弃。如今却变得拿得起放不下了，三个公主生诞下了他的宝宝，皇室当他是始祖天皇徐福的第二人。

韩宝来搂着娇柔的早稻贞子公主，万般柔情涌上心头，他眼眶发红，心里默默地说了一万遍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是我意气用事。

虽然东瀛也是东方人，她顾不得那么多，樱唇像是两块烙铁，将韩宝来的双唇给焊接死了，半天都分不开。韩宝来差不多半搂着她，完成了接见。

韩宝来生意的合伙人，东瀛首富、软银帝国孙芝龙先生说：“公主陛下，天皇有国书照会总理阁下，你可不能忘了。”

早稻贞子公主这才粉泪盈盈，整好鬓发，拖着和服，上前行礼，呈上国书：“今年的皇室社祭大典，天皇陛下拟旨，召亚代亲王韩宝来回归。请总理阁下恩准。”

总理虽然对东瀛分子掌权，紧跟美国，他们站在了反华的最前列，颇为不满，如今两国政府间交往跌入低谷，或许韩宝来的出行，将会打开新局面未为不可。

“好啊，宝来本来是亲善大使，他这个亲善大使还没卸任吗。宝来就以亲善大使的名义，出席贵国的社祭大典。”

“谢总理阁下的恩典。”早稻贞子公主完成了皇爷爷的使命，欣喜不已。仍然坐在韩宝来怀里，她怎么舍得离开夫君半步。

韩宝来对所有人说：“你们先玩一周，到处走走看看，下周，我还来与你们相聚。为了你们的到来，我搞一个隆重的盛会，我们相约在哈尔滨冰宫。你们一周的开销，我全部包了。”

“我要你陪我玩——”早稻贞子公主拉着韩宝来不松手，总理其实眼睛的余光注意到了，心里暗暗发笑，看韩宝来怎么摆脱她。韩宝来也是血肉之躯，如何拒绝一位皇家公主的苦苦哀求。

韩宝来确实是硬起铁石心肠：“宝贝，你不知道，我现在荣升为环境保护部部长。最麻烦的是，我还在农科院读博士，我现在独立担当一个实验课题，我要是不回去，我的培养基地出了问题，我估计还要学一年。我下午赶拍一部电影，是跟好莱坞合作的，你大约听说过了吧？我差点要倾家荡产了，好在我们最终和解了，这次再违约，他们绝对饶不过我。再说，我绝不能让我的信誉受损，我要认真履行合同，对得起赞助商。宝贝，二年没相见，我们都熬过来了，再等五天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总理答应我出席社祭大典了。我想，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日子多着呢。不急于一时，对不对？”

“一起共进午餐，行不行？”早稻贞子公主降低了要求，当然进了午餐之后，肯定要一起睡午觉。韩宝来灵欲给她柔情似水地这么一缠绵，早就有一点膨胀了。

韩宝来眼睛瞟上总理，总理无动于衷，与孙芝龙先生正在愉快交谈，似乎压根儿没注意到他们的耳鬓厮磨。

“跟我去吃哲罗鲑，你一个人，不能多带一个人。”韩宝来自作主张，要是总理批他，他也只能挨批了。

“好。就这么定了。”早稻贞子公主做足了戏，终于将韩宝来的铁石心肠感化了，蕾欧娜贝诺公主同样是公主，就没有这么幸运。

会见结束，早稻贞子公主搂着韩宝来胳膊肘儿像是主人送客人离开，她挥手送她的团员们离去。总理其实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说良心话，他倒是为那个风情万种的蕾欧娜贝诺公主抱不平。蕾欧娜贝诺公主胜同西洋画上的雅典娜女神。

总理是大仁大义的，当韩宝来同早稻贞子公主驱车到了鱼把头家中，没想到蕾欧娜贝诺公主喜不自胜地从农庄迎了出来，显然是总理安排的。不能厚此薄彼，再说两个公主都在你身边，看你还要什么私密时间。

不用韩宝来介绍，两人都认识，韩宝来的女人彼此相安无事，看不出她们争风吃醋的对掐，还像好姐妹一样有说有笑，这倒出乎总理的意外。

鱼把头是一位七十好几的老头，年龄跟总理仿佛，是爷爷辈，现在四世同堂。东北人住的民房真的宽绰，跟韩宝来当年住的香樟一号院还宽大。一排民房，鱼把头家在一棵双杈山楂树下，院墙看起来倒不显眼，墙院由一道铁门锁住；敞开铁门，足以开进一台大货车，开进去才感觉里面的宽阔。有外院，有内庭，还有后园。下了车，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隐隐掺和着白酒的醇香味。外院呈U字形种着一溜赤膊树，现在挂了几支竹篙，竹篙上面全部晾晒上鱼，这是做腊鱼的最好时节。不像南方的腊鱼，还要用烟熏，这里挂出去，自然就会风干，不会有苍蝇叮，相当卫生。穿过外院穿堂，这才是住家之处，内庭由青石铺成，放着几个大瓮，长着葱绿的大蒜。正屋是两层小楼，堂屋里设着暖炕，屋子里烧得暖烘烘地，比用什么暖气片还要舒服。

在堂屋里看一会儿年画，所有人都要脱掉外套，否则一身大汗。外面是零下三四十度，室内是零上二十度，这是不一样的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