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伊人,你不惹我很难受?”
厉邵城突然站起身,拉开抽屉,拿出卷绷带跟剪刀……
陆伊人意识到什么,立马改口:“厉邵城我错了,你别过来。”
厉邵城完全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一步步逼近,周身像缭绕黑色雾气,逼得她神经绷紧,在床上挪动身体。
突然,肩膀被双手按下,厉邵城蹲下来,清冷幽幽地看着她,绷带跟剪刀已经放在桌子上。
“这么怕我?”他突地嗤笑。
陆伊人脊梁一阵寒冷:“切,还不是被你掐怕的。”
“知道怕最好不要瞒着我。”厉邵城语气冷了起来:“我问你,贺君凌在哪?”
陆伊人微怔。
仔细盯着厉邵城面无表情的脸,他没有发火地迹象,但不代表会立刻发火。
陆伊人酝酿了下,说:“贺君凌死了都不管我的事,我管他在哪。”
“蛇蝎心肠。”
闻言,陆伊人来气:“喂,本来就是,他隐瞒了我三年跟陆菲菲厮混,还拿我的钱挥霍,不该千刀万剐?”
就算不该千刀万剐跟她也没有关系。
贺君凌对她来说,连陌生人都谈不上。
厉邵城冷然挑眉,抚开她的发:“对你来说真的无所谓?”
陆伊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真挚:“当然了,难不成厉邵城你在跟我谈判?还是说,你想收拾他,征求我的意思。”
“陆伊人,你有空白日做梦,还不如补补脑子。”
“……”
厉邵城剑眉蹙起,英俊脸流淌逼人地邪气,大掌掀开陆伊人的被子。
“干嘛!你说完我还不够,又要对我暴行?”她惊吓的盯着他。
他在她心里就是个暴君?
厉邵城眉头蹙地更紧,破天荒道:“给你按摩。”
“……”陆伊人这下更是受宠若惊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在塌陷,厉邵城安静起来一点都不恐怖。
修长五指很娴熟的在她皮肤上活动,每个脉络,疼痛的细胞在他手掌下都得到畅通。
“厉邵城,你以前有对女孩这么好过吗?”陆伊人忍不住对橡树里的密室好奇。
厉邵城手上动作没有停止,像是把她的声音屏蔽掉,继续按摩,撩开她的裤腿。
她左腿上有个很明显的遭到狩猎夹弄的伤疤,齿轮层次不齐永久留在她腿上,这恐怕是她浑身上下最丑的地方。
“这个伤是我小时候被我那个表妹弄得。”陆伊人谈起那段记忆,腿上伤疤就好像又痛了:“那次我以为自己要被野兽吃掉。”
“……”
“我的记得好像有个人来救我,不过记忆太遥远,我记不清了。”
“白痴。”厉邵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停下了动作。
陆伊人不以为意:“谢谢厉邵城厉大少的辛苦,对了,沫沫要怎么办,她没有家人了,之前你说的一周后又变成两周后……”
“不会食言。”
“哎?那沫沫谁看着,她不能离开人啊,不如叫她跟着我们。”
陆伊人要从床上爬起来,却不料,双手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