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夙那低沉的嗓音说完这么一系列的话语之后,却没有等到怀中的人儿丝毫反应。
因着看不到她的表情,白夙心紧了几分,把她直接转过身来,却见那张平静毫无情绪的脸时,白夙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些慌乱的,郎韵的反应太过于平静,平静到令他感觉到不安,环抱着她腰间的手加大了力度,白夙只能让身体的紧贴来消除他内心的不安。
经历了三年的痛苦,他已经变得如此的害怕,害怕再次失去了她。
“有意思么?放手!”
毫无情绪的话语一出,透着一股刺骨的冰冷,白夙揽着她腰间的手不仅僵住,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看到她面无表情,看到她那双眸子没有丝毫温度。
陌生,从来没有过的陌生。
“韵……”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从白夙那薄唇中缓缓的吐出,但是,却仿佛喉咙处被梗住了似的,令他再也说不出任何心里想要说的话。
准备了很多很多想要和她说的,但是此刻,却在触碰到她那冰冷的目光时,全部化为缄默,说不出口,心,也被扎似的难受。
“你说你为我变了。不,你没有,你从来没有,你骨子里仍旧是有那个你高估而强势的狂躁本性,就比如你刚才直接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弄来这里,你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从来不会……”
“我没有!”
低吼的嗓音透着股想要反驳的,直接打断了那咄咄逼人的口吻,白夙直直的盯着郎韵,却在看到她那丝毫不掩饰的讽刺时,仍旧是被刺了一下。
“不用急着反驳,若想要我信你,就拿点诚意来说服我,哦,不,是说服你自己,人,你已经见到了,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郎韵再也不看他,起身便准备离开,手腕,却不轻不重的被他直接给拉住。
郎韵缓缓的把目光移动到他抓着自己手的地方,又不无讽刺的抬眸望他。
那讽刺意味十足,就好像白夙若不放手的话,那么,刚才他的反驳,就像是打自己的脸了。
后知后觉中,白夙自然也想到了这点,脸色难看至极,阴鸷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郎韵,仿佛要把她此刻的模样深深的刻进心里。
可能是因为郎韵看他的目光太过于讽刺,也有可能,是他不想逼他们之间的情况恶化,亦或是,害怕看到她那副表情。
“我送你。”终于,白夙还是妥协,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却想慢动作一般的,手指尖留存的温度,是他所贪恋的美好。
“不用!”郎韵没再看他,抽回手后,便向门口走去。
“那你别想离开。”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却透着他专属的强势,在郎韵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冒出来。
“……”
郎韵萌的顿住,死死的握紧了双手,深呼吸了好几次,方才压下内心所有的波动。
嘴角微微露出抹讽刺的弧度,身旁高大的身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顺便,不容拒绝的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透着固执。
郎韵没去管他,先前说那些话,不过也只是为了刺激他而已,她自然清楚白夙的性格,能做的,只有反而以求其道。
这三年,她也是知道如何逢源,对于男人,她学会了用脑。
刻意的不去管手上传来的温度和力度,只要自己能回去,这些细节,她完全可以忽视。
直到把她送到了一处别墅外面,这一路上,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
车内,寂静到有些诡异。
郎韵故意不去看那开车的男人深不可测的脸色,身旁的低气压一直很浓。
她知道,自己是躲不了的了。
解开安全带后,她便准备下车,手腕再次被拽住,郎韵轻皱着眉头回头,面前,却是一张放大的脸,郎韵想躲,但白夙怎么可能会让她躲。
大力的扣着她的脑袋,这次的吻,却是无限温柔极致,透着款款深情。
鼻尖,全是熟悉的古檀香,令她困惑,令她窒息。
唇上微凉的触感辗转反侧,像是在品尝着香甜的美味,又像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珍宝。
郎韵只是最初的征愣过后,眸子一沉,便要准备抗拒,但白夙把握适度,在郎韵抬手之前,已经放开她抽身离开。
只是那双修长的手指,暧昧又别有用心的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浑身的突然僵硬,白夙甚至带着逗弄意味的和她十指相扣。
那双深邃的眸子闪着炽热的光,静静地盯着她,准确的来说,是痞笑着盯着她那红唇,“别再躲着我,可好?”
车内的低气压,瞬间变成了高气压,连周围的空气都透着几分暧昧的深情。
有种类似于温柔和宠溺的火花在空气中炸裂,蹦开,再直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