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干爹说啥就是啥,你哪敢说半个不字。”
陈兵摆摆手,指了指街旁的屋子。
“跟我说说,哪家是武大的?”
“唉,咱俩这是往东走,他们家在西街口呢。”
“那咱先去武大家瞅一眼吧?”
大牛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衙门那里去晚了,三五棍子下来,咱得躺个十天半月的,这都忘了?”
陈兵只得遗憾地摇摇头。
两人在刑捕房应了卯,站在一边等待老大李捕头安排任务。
李捕头坐在一张大案之后,眯着眼睛看了一圈。
“陈兵,你的伤可是好了?”
“老大,不碍事了。”
“嗯,县太爷赏你的半挂钱还在我这儿呢,啥时候想要便来拿走。”
“就当小的孝敬老大吧。”
“休得胡说,老子差你那仨瓜俩枣,赶紧领走。”
“谢老大的赏。”
“是县太爷的赏。”
陈兵从大案上提了半挂钱,回到原地,将钱塞给大牛。
大牛没吱声,知道陈兵拿钱回家不方便,暂时寄存在自己这里。
李捕头开始安排任务,最后只剩了陈兵和大牛站在下首发愣。
“陈兵,待会儿六子有话交待,你可见机行事。”
李捕头说完,迟疑片刻后,起身走出刑捕房。
站在大案旁的六子,看到李捕头的身影不见了,这才笑眯眯地冲陈兵点头。
“这次可是给你派了个肥差,大牛且先去外面等着,陈兵站过来点。”
大牛闻言不放心地看了看陈兵,见他冲自己摆摆手,便转身出了刑捕房。
陈兵走到大案前,六子将头靠近过来。
“这可是绝密,你且听仔细喽。”
陈兵神色庄重地点头应是。
“枯树山鲍大王前些日子给县太爷来信,央求诏安,如今太爷那里有了回音,特寻一个靠得住的人,前往鲍大王处送信。”
说着话,六子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在陈兵眼前晃了晃。
“此是县太爷的回信,你收妥当喽,须亲手交给鲍大王。”
陈兵盯着信封:“你的意思,我就是那个靠得住的人?”
六子点头,一脸羡慕。
“倘若事成,你可在县太爷跟前露个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