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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订婚宴的关键环节来了。
计鹤洋牵着林子阳的手走上台,机械似的说着话,像是开会时候的公事公办,别说当事人,就连客人都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有什么感情。
“怎么感觉计总不喜欢林子阳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林子阳之前是计总的情人,计总再怎么样,前妻都是时少那样的富家公子,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订婚,怎么会高兴。而且林子阳之前还跟过不少人,计总怎么可能不介意。”
“那为什么要订婚,总不会有人把刀架在计总脖子上逼他的吧。”
“听说计总是在知道时少身边有其他人才决定订婚的。”
“你是说,计总是为了刺激时少,可时少和他身边的人关系那么好,看着一点也不对计总留恋啊。”
“。。。。。。”
时准皱着眉头听周围人的低语。
计鹤洋订婚是计鹤洋自己的事,干嘛扯到他身上。
看了眼宁杭,感觉他的神色有些不太好,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心里只有你。”
时准是在向他解释?
宁杭心里燃起了一束烟花,炸开后色彩绚烂,将整个天空都照亮。
“嗯,我知道的,哥哥不可能喜欢计鹤洋。”
心里清楚是一回事,但被喜欢的人重视是另一回事。
台上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停留在时准身上,宁杭将和时准牵在一起的手大大方方的放在灯光下,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他是在宣示主权。
计鹤洋发言结束后轮到林子阳,林子阳笑得有些勉强,但还是强撑了下来。
时准看着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时候计鹤洋厌恶他到了极点,没有订婚宴,没有结婚宴,领了证就向媒体公布,当晚,计鹤洋就被拍到抱着嫩模在会所声色犬马。
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但那是他欠计鹤洋的,三年过去,计鹤洋和其他人订婚了,他也有了真正爱他宠他的人。
时准觉得自己似乎要摆脱过去了。
酒店太闷了,宁杭陪着时准到外面透气。
外面虽然没有开空调的酒店内凉爽,但更加舒服自在。
时准有些渴了,宁杭起身回去拿水。
时准坐在喷泉池边,静静享受着夜色。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用飞的吗?”
“时准。”
时准立即收敛笑容,皱着眉看向身后的人。
“怎么是你?”
截然不同的声音和态度让计鹤洋心里像针扎了一般疼。
“怎么不能是我?”
时准坐了回去,这里是计鹤洋的主场,他要做什么,要去哪里都是他的自由,和时准无关。
“今天我订婚。”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