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懂了……”季节原以为一切只是偶然,却没想到,当时祁夜寒是真的听懂了他的暗示。
“傻瓜。”祁夜寒当着周围几人的面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我要是连这都听不懂,还怎么做你的男神。”
当时,祁夜寒通过手机对话,用言语诱导邵军慢慢跟着季节离开了孩子们。
而那天,季节也是用语言诱导祁术放松警惕的。
祁夜寒满足了邵军的被关注的欲望,而季节满足了祁术的人格驾驭。
季节说他感谢祁术的那一刻,就说明她的人格已经对祁术产生了臣服。
张老不清楚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他这次来,只是为了看看自己的爱徒。
“小节,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有时候……死亡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因为贺陈文,季节此刻只想到了这一句话。
“你记得这句话就好。”张老紧紧握着她的手,叹声道:“小节啊,你找了个好丈夫。”
祁夜寒和老人对视,一老一少眼中均是对彼此的钦佩。
*
季节出院的那天,老太爷亲自来接她。
老人对于孙媳妇心有愧疚,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爷爷,没事的。”季节用一句玩笑话缓解了老人心中的内疚:“至少您让我知道,祁夜寒不当总裁可以去当演员。”
她瞪着丈夫身边的男人:“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该去当演员的应该是爷爷。”祁夜寒随着她开玩笑,斜睨着老太爷道:“我以为她不知道您装病的事情,没想到您是双面间谍。”
季节愣了一下,噗一声笑了。
“我以为只有我知道爷爷是装病的,还挺心疼你。”季节用手肘碰碰他,挑眉揶揄道:“那意思是,你演戏的时候也挺心疼我呗?”
祁夜寒笑了,用手揉揉她的头。
季节出院,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祁术。
迟局亲自作陪。
祁术已经被判了刑,证据确凿,哪怕他保持沉默死扛,也难逃法网。
隔玻璃窗对坐,季节只问了一个问题。
“你凭什么操控了贺陈文?”
祁术的双手被手铐紧铐,一身囚服领口半敞。
他仰头后倚,脸正对素白的天花板仰靠在椅背中。
“健康的人不会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受折磨的人,转而成为折磨他人者。”
季节的身子忽然一僵。
这句话出自荣格语录,荣格……季节最敬佩的著名心理学家。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彻底的善良。”祁术缓缓低下头坐直身子,那双阴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窥视着季节:“好人之所以被称为好人,那只是因为他邪恶的还不够明显。”
“那个孩子还好吗。”祁术的脸上撕开一抹神秘的阴笑:“那个本该手持刀刃的孩子。”
季节薄唇微抿,冷硬的唇角越发冰冷:“所以他差点就成为你最后一场游戏的筹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