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东西此时的样子就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虽然被我削掉了半个脑袋,但是仍然乱动。
由于我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红的白的脑浆子溅了我一脸,恶心的让我差点没把隔夜饭吐了出来。
我趁这东西的手一松,直接一脚将它从我身上踹了下去,我慌乱的站起身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只见四周又出现了五六个人影,我定睛一看,这几个人都是工地的工人,然而他们不是缺了一条胳膊,就是肚子外面挂着肠子,显然都已经死透了。
见到这一幕,我心真是彻底的凉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直觉告诉我,定是与那棺材里的凶主有关。
我心想老白啊老白,你到底死哪去了。
我相信,如果白斩在我旁边肯定能对付这些已经不人不鬼的东西。
我心里一着急,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白斩给我的黄符,我急忙一看,那几张黄符已经在刚才厮打的时候弄碎了,我手里只留下一半,另一半都不知道弄哪去了。
正在这时,我对面又冲过来一个人影,正是肚子被剖开的那老兄,我心说死马当活马医,直接一抬手将半张黄符贴在了他的胸口。
让我没想到的是,当黄符碰到它的时候,它竟然一下子停住了,就好像被点了穴似的,就连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见这东西管用,我又如法炮制,废了好半天劲,将剩下的几个都贴上了黄符。
此时的场景颇为诡异,我周围的这几个人就好像雕塑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我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已经完全虚脱了。
坐在地上歇了一会,我站起身,此时月亮忽然变得明亮起来,我借着月光小心翼翼的靠近这些工人,见他们没什么动静,心也就安了下来。
这一看我就越来越吃惊,他们身上的伤口十分的狰狞恐怖,几乎无疑例外全是致命伤,伤口的旁边还冒着淡淡的黑气,我不小心一闻,差点没直接昏过去。
我在想,这些工人在我们走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东西,竟然变成了这个德行。
现在,如果想弄明白必须先找到白斩,按理说我这动静不小,他如果在周围早应该听得见了,但是过了这么半天怎么也没见人影呢,难道…;…;
难道白斩真的已经遭到了不测?
我被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就在我愣神的功夫,我面前贴在这个工人身上的黄符突然刺啦一声着了起来,在这漆黑的夜里,那火焰竟然是诡异的绿色。
就在黄符燃起的一刹那,我面前的这个工人突然低吼了一声,竟然又动了,与此同时,其他几个竟然也是相同的情况。
果然,被撕掉一半的黄符就连作用也都变小了,我心道不好急忙撒开腿就跑,那几个工人如饿狼一般在我屁股后边就追。
他们动作忽然加快,而且还是六个,好在他们似乎已经没了思想,我只好绕着帐篷和他们兜起圈子来。
在别人看来,如此喜剧性的一幕就好像我们小时候玩的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但是只有我自己心里叫苦不迭。
这样下去,即使不被他们追上我也得活活累死。
我一看这样不行,趁着转到一个死角,我一猫腰就钻进了帐篷里。
我进到帐篷里被里面昏暗的灯光一晃,眼睛有些睁不开,等到我能看清的时候却发现我的正前方正停着一副红色棺椁,那正是白天从坑槽里挖出来的那个。
这个帐篷里是我刚才没有进来过的,里面依然没人,只有这副巨大的红色棺椁,然而让我更加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眼前的这个棺椁上面的盖子已经被打开了,盖子停在我的脚下,上面居然有三道深深的划痕,就像有人用指甲在上边生生挠出来似的。
棺椁里面是一副长方形的棺材,我接手白事店以来虽然没有卖过棺材,但是这幅棺材的材料我一看还是瞧出了一二。
这竟然是一副金丝楠木棺!
老话说的好,百年石玉千年楠木。
金丝楠木,古往今来,无论是皇帝大臣还是皇亲国戚,无不称赞这种木材。
在古代,这种树木是皇室特供专属,极为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