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堂下的裴旸荟,漫不经心地道:“你怕什么?”
裴旸荟泪流满面,谁能一来就看到被打烂了的兄长。。。。。能不怕?
虽然那兄长以前没少害他,但到底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看到以前趾高气昂的人变成这样。。。。。也是心有不忍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他心有不忍的时候。说不定过一会儿,他也和烂兄长一样,得烂掉了。。。。。。
“殿下。。。。。呜呜。。。。。我若说我是偶然去那家当铺的。。。。。。呜呜,您会信吗?”
林知皇也不说她信还是不信,把玩着手指道:“你倒是能耐,短时间内就从东州跑到了茁州,又从茁州跑到了衍州。。。。。。。。”
“竟还拐带了一蛮族贵女陪你吃苦。。。。。。。说说,你这是准备作何?”
裴旸荟见林知皇短时间内,就把他这段时间的行踪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哪敢自作聪明,老老实实道:
“呜呜。。。。。说来您可能不信,我就是准备找个繁荣的地方安定下来过日子而已,呜呜。。。。。。。”
林知皇审视地打量裴旸荟。
裴旸荟见林知皇不说话,心中越发忐忑,只觉自己下一刻就会被拖下去刑讯了,忙争分夺秒道:“殿下。。。。。。”
“您要抓就抓我吧,但与我同行的蛮族女子却是无辜的!”
“哦?”
裴旸荟一咬牙:“那蛮族女子生性单纯,乃蛮族贵女,我见她有用,便勾引了无知女郎与我私奔!此女从未掺和过政权之事,是我无德,才让她跟我到了这里。。。。。。。。”
“既然我已被您所擒,她也就于我没有用了,请您。。。。大发慈悲,将她放回东州。”
林知皇闻言眸中厉色稍去,不辨喜怒道:“此女对你无用了,对本王却是有用的,本王为何要放她?”
裴旸荟听林知皇如此说,眸中俱色顿去,并蕴出些许怒色:“裴氏秘密把有一处铜矿产,您若愿放了车炫珠,我愿将此处矿场的具体位置。。。。。。”
裴旸荟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林知皇的笑声给打断了,裴旸荟止了话头,抬头看向这位喜怒无常的“活阎王”。
林知皇笑过后,缓声道:“各式各样的裴氏族人见多了,轻易叛裴氏的。。。。。你还是第一个。”
铜矿产这种生金蛋的鸡,裴旸荟为了救心爱之人的性命,倒是毫不犹豫地拿出来了。
这也是唯一一个,将人命。。。。。看得比身外物更重的裴氏嫡系。
裴旸荟从林知皇的话中听出些生的机会,忙改口又说了实话:“殿下,我只想与珠儿一生一世一双人,财、权、势,我都不想掌,更不想为其中任何一项之奴。”
“是吗?”
裴旸荟满脸恳切道:“是的!殿下,我在族中,因为与祖父、爹、兄长理念不和,基本已被放逐,我这次真是偶然到的那间当铺!”
林知皇不说话,就这么饶有兴致地看着跪在身前的裴旸荟。
裴旸荟见林知皇认真听他在说,眸中闪过难掩的喜色,忙又道:“殿下,我与珠儿是看您治下清明,这才跑来您治下定居的。”
林知皇笑:“你倒是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