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依旧没有出来送我。
他说他不是从我的生命里退出,没必要那么伤感。
但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我和苏遇有着相似的过往,他用过来人的方法让我一步一步向前。
我害怕苏遇就像林曦一样,在教会我某些事情后,就渐渐从我眼前消失。
站在楼下,看着阳台窗口的苏遇,我对着他挥挥手。
等我回神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岑辞和蒋鸽,师母从车窗探出来。
“如尘,上来吧。”
我抬头再看时,苏遇已经不再窗口了。
我所惧怕的还是来了,一道一道的选择题,未知的结果,选下答案以后就再也无法更改。
没有对错,可是有些人始终只能在你某个停靠的地方留步,无法强留。
真的没有人能陪伴一辈子吗?
深吸一口气,我坐上了汽车,回神的时候看着身边的人惊吓的不知所措。
“岑辞,你怎么……”
“岑辞说待会回去还要把东西拿下来,他说要去帮忙。”师母看了一眼后视镜。
我点点头,发现岑辞的神色有些阴沉。
收回目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面对我,他总是阴晴不定?
回到言家,岑辞帮忙把我的东西都搬到了楼上去。
岑辞准备回去的时候,师母和言教授挽留了他。
“这么晚,公车也停了,打车又麻烦,你就留下,明天和如尘一起去上学。”
我看了看岑辞,想着他应该不会同意。
“好,谢谢。”岑辞礼貌的回答。
师母带着岑辞去了我房间隔壁的客房。
“我和言教授住在楼下,两个人眼神都不太好,就怕走楼梯,你别介意。”师母铺好床,指着楼下,“如果有什么问题,喊我们就行了,或者去隔壁找如尘也行。”
我站在客房门口,心底有种异样。
岑辞咳了两声,声音也有些沙哑,“好。谢谢师母。”
“岑辞,你是不是不舒服?”我走了进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在岑家的时候,岑家的佣人就说过岑辞换季就会生病发烧,赵雅死后,岑辞和我都没人管,岑辞的药几乎都是使唤我去买的。
“如尘,你去倒杯热水,药箱有预防感冒的药,你去拿来给岑辞。”师母看着我。
我立即放下手,退出去两三步,心里捏了一把汗。
“我去倒水,岑辞的药不能乱吃,没有的话我去买。”
师母铺被子的手顿住,我立即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双手抓着衣服向外走。
“我……我去楼下。”
身后响起师母十分疑惑的声音,“岑辞,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看上去度数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