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丰八年,冬月初三,慈宁宫
围猎场那日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知晓的人少之又少。
但今日午后,天子的到来与他行径却已经变相告诉所有人真相。
陆妧夕始终任由天子动作,如过去一般。
她的身边站着陆锦瑜,余光中陆妧夕甚至能看到陆锦瑜惨白的唇色与止不住颤抖的身躯。
尉迟璟此时似是注意到陆锦瑜。
“你,你说朕救的是你?”
“噗通”一声陆锦瑜腿软得干脆直接跪在地面上,光听声音就会觉得痛。
“臣、女,臣女,臣女……”
陆锦瑜支支吾吾,被吓得话都说不清,一个劲的说着臣女二字,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天子似乎并不在意,而是转头望向陆锦欢。
毫无情感的眸子直射过来,几乎如同泰山般的压力朝着陆锦欢压了下来。
“你也是,满口谎话。”
语调随意,天子甚至还勾了勾唇。
陆锦欢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砰砰砰直跳,速度越来越快,好似下一刻就会跳出胸腔。
巨大的恐惧逼得她比陆锦瑜的状态好不到哪去,她只能无助的摇摇头,缓缓滑跪下来,瘫倒在地。
天子几不可察轻蔑一笑,握着陆妧夕的手,情不自禁就想揉揉。
“欺君之罪,”
他说完顿了顿,牵着陆妧夕朝宫外而去,一边走还一边翕动唇瓣道:
“当杖毙。”
杖毙?
所有人皆惊,更是呼吸一滞。
陆妧夕眸子微转,不动声色握紧了一下天子的手。
尉迟璟朝她看了一眼,懒倦地笑了笑。
两人脚步一顿,尉迟璟回眸道:“亦或者杖三十,选一个吧。”
说完,尉迟璟也不管身后那些人脸色如何,牵着人就往外去。
这一路所有宫女或者公公齐齐垂着头,目不斜视。
途经王氏身边,陆妧夕不经意与她的视线相撞在一起,一刹那,王氏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她身后的白芷恨不得狠狠哼一声出来,高扬着脑袋跟在陆妧夕身后离开。
薛太后脸色青白交错。
她很想怒骂那个孽障,可是她不敢。
因为她知道,这个混账定然不会给她任何面子,甚至会将自己的面子死死踩在地面上。
陆七?
那个和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