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五年前的意外
在蒋贝贝抬起头来时,盛致远看到一枚银色贝壳从她的毛衣领里滑了出来,瞬间惊愕不已。
惊异过后,叶倾看蒋贝贝这么关心自己,本以为在世上没有亲人的她心里一阵感动,“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心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对了,你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吧,我一点都记不得了。”
蒋贝贝的出现想叶倾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更多自己的过去。盛致远对叶倾的过去知道的不多,虽然他让人四处查访,但叶远桥生前很低调,在B市,几乎没人了解他,更别说他的女儿叶倾了。
蒋贝贝绝口不提楚浩离,只说她和叶倾过去是如何的姐妹情深。
一旁的盛致远紧盯着蒋贝贝,试图从她身上找出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先生,你撑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那时候,盛致远失血过多神志不清,只感觉有个人在用力的扶着他。焦急的声音还不断的鼓励他。
盛致远昏迷前,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救他的是谁,可惜只看到那枚银色的贝壳项链他就昏过去了。
盛致远在医院醒来后,向医生打听送他来医院的恩人。
医生告诉他,是对父女送她来医院的,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浑身沾满了他的血,女孩的父亲得知盛致远是熊猫血型,而医院当时没有存血的时候就告诉医生他是熊猫血,可以给盛致远献血。
女孩的父亲献完血后接到个紧急电话,就带着女孩匆匆离开了,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盛致远找了五年,都没有找到那对父女,女孩的声音在他的记忆里很模糊,唯有那枚贝壳项链他记得很清楚。如今,那枚项链就在蒋贝贝的脖子上戴着。
蒋贝贝给叶倾说过去两人好多的事,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提起了周玫如:“姐,我妈对你做那种事真的很过分,我代她向你道歉,不过,她也是没法才那样的,叶爸爸不在后,我外婆的医药费就断了,医生说没钱就要把外婆赶出医院,我妈走投无路才鬼迷心窍的,姐,你就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原谅她吧!”
“姐,我不能让我妈坐牢啊!”蒋贝贝说着说着就朝叶倾跪了下去。
“贝贝,你快起来!”叶倾和盛致远忙扶起蒋贝贝。
看蒋贝贝哭的可怜,叶倾心软了:“致远,既然贝贝都这么说了,她妈妈将我卖到朝皇的事就不追究了好不好?”叶倾想想自己也没受到伤害,加上一点都想不起后母周玫如这个人,就觉得没必在要追究了。
盛致远尊重叶倾的,“既然你不想追究,那就算了,明天我就让律师把周玫如保出来。”
蒋贝贝一听,忙擦掉眼泪:“谢谢姐夫,谢谢姐!”
“不用谢。”叶倾擦去蒋贝贝脸上的泪水,“虽然我们不是亲姐妹,但听刚刚说的那些,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我为你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蒋贝贝在叶倾的盛情邀请下吃过早饭才离去,盛致远安排阿承送蒋贝贝回去,还亲自送她出门。
在门口等车时,盛致远对问她:“蒋小姐,你脖子上的项链很好看,能让我看看吗?”
蒋贝贝微笑着,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姐夫,你就叫我贝贝吧。”
盛致远仔细看着手里的项链。没错,他可以肯定这条项链和当年救他那女孩戴着的一模一样。“这项链是你从小带着的还是别人送给你的?”
蒋贝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迟疑了一下才回道:“这条项链我很喜欢,从小戴到大的。”
盛致远听她这么一说,猛然抬头,看着蒋贝贝的眼神闪着异样的光芒,他压住心里的激动把项链还给蒋贝贝,“那……五年前的中秋节你去过城南的湿地公园吗?”
蒋贝贝脸色突然一白,眼神也黯淡下来,她微微点了点头:“去过,我爸爸……我是说我的亲生爸爸,就是在那次从湿地公园回来的路上出车祸去世的。”
盛致远没想到会是这样,看着蒋贝贝难过的样子,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有沉默。
车祸发生时,蒋贝贝当时就坐在她父亲的身边,当那辆大货车撞过来的瞬间,父亲无私地将女儿护在怀里,蒋贝贝活了下来,而她父亲为了保护她,当场没命。
这件事一直是蒋贝贝心里永远的痛,她拿过盛致远手里的项链,匆匆告别后就上车离去了。
盛致远虽然很想问清楚当年的事,可看蒋贝贝这个样子,不忍再问下去。
寻思着以后有机会再问个清楚,如果蒋贝贝和她死去的父亲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定好好报答她。
见盛致远送蒋贝贝回来,叶倾奔向他,一个跳起,双手像只猴子似的吊在他的脖颈上,还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致远,太好了,在这世上,我居然还有个妹妹!”
结婚以来,盛致远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开心,他抱着她,仰头吻了吻她的唇,“嗯,以后有贝贝和你作伴,我不在家时也就放心了。”
叶倾一脸幸福,靠在盛致远的怀里快乐非常。
叶倾上大三,课业不多,虽然她失忆了,但画画却没问题。
盛致远在她上课的第一天去学校接她,当在画室看到她的作品时,大大吃惊:“倾倾,原来你个大画家啊?!”
叶倾一脸平淡,这样的话她今天在学校听多了,老师和同学都夸她画的好。叶倾不知道,她从小就学画画,十六岁就办画展,在意大利她的画在美术界已经小有名气了。
叶倾第一天上课画的是一幅金黄色的芦苇图。芦苇间,一条小木船漂浮在平静的水面上,小船上有个男人躺着,他的手无力地搭在船边,画面美丽而神秘,蕴含了别人不知道的故事。
盛致远觉得她画中的景象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是在哪儿看到过。
看到画的右下角有个小船似的符号,盛致远问叶倾:“倾倾,这个是什么?”别人一般都会在这里签上自己的名字,而她却画个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