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摆开阵型互演,大有比上一比的意思。
互演开始,白疏愿穿行在队伍中,看到谁的招式有偏颇,替他摆正,什么也没说,继续走;再遇到一个,再帮他摆正,又什么也没说,继续穿插而行;出腿姿势错了,脚踢过去,然后继续往前走……
如此这般,错误者不下十人,包括愿字营中也被她纠出了几个。
第五遍全军行结束,用时半个时辰,太阳高照,便是体力最好的几个亦微微有些喘,就别提这些从未受过如此强烈训练的新丁,还是出身贵介的少爷们。
“丰杨,苏宴,出列!”
丰杨,苏宴二人同出列。
“疏字营十人出错,愿字营两人出错。告诉我,怎么办!”
白疏愿眯眼看着他们,额头上有细密的汗落下,洁白如玉的脸微微发红,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微哑。
丰杨与苏宴对视一眼,丰杨先行出列。
“丰杨愿代他二人受过,请白督导批准!”
丰杨眸光底定,毫不迟疑。
“愿字营全营一百二十人,我说的是一人出错,全营连带。你是想替所有的人演练二百四十遍全军行么?”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冷气。
丰杨微愣,依然回,“我可以!”
“只要你错一次,就必须重来一次,以此类推。明白我的意思么?”
白疏愿唇角微扬,眸里明光波澜诡异,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相比于苏宴的机警,丰杨的宽厚其实会更得人心。如若两人能互补不足,白疏愿相信将来他们必是全营最核心的人物。
夜圣南说作为一名将领要学会如何放权,也要教会自己的手下怎么掌权。
白疏愿觉得在日后她定不可能事事亲理亲为,所以放权是绝对有必要,但这个人一定是要她亲自选出来,并绝对可信方可!
“大丈夫言出必行,丰杨即说替二人受过,那便永不言悔。请白督导示下!”
丰杨听到白疏愿说这话时内心微震,但他向来说到做到,便不可能因此而有有所退缩。
“愿字营的兄弟们有什么想说的么?”
白疏愿只是瞥一眼丰杨,眸光转到愿字营的人时不出所料地看出这些人对丰杨露出心服口服的表情。
“我们愿同丰队长一起,接受白督导的惩罚,演练至无一人错止!”
愿字营的人异口同声,尤以那两个演错令全营共同连带的两人喊得最大声。
“方才本督导命丰队长带练疏字营新丁有说过,半个时辰内教会他们,丰队长用时多久?教了几次?你们说,怎么办!”
白疏愿的眸光扫向两营的人,话语微微,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报告!”
白疏愿没应,喊报告的是疏字营的人。
“报告!”
“出列!”
应声的是苏宴,那人微微一愣出列。
“说!”
“报队长,丰队长是受疏字营弟兄牵连,我等愿代丰队长受罚。”
“回列!”
待那人回列,苏宴慢慢道:“杨帆的话,疏字营的弟兄们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