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贝萤夏没吭一声,即使他知道也没用,她不会承认的,她不承认,沈君斯就奈何不了她,也就没理由去动苏恬静。
这时,那旁紧闭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欧竹看着这一幕,似乎还怔了怔,然后,他略一犹豫,还是开口了。
“君斯。”
男人闻言,便应声回头,欧竹对他使着眼色,见此,沈君斯明白地点点头,他收回视线,落回贝萤夏身上。
见她还闭着眼睛不看自己,沈君斯心头堵得越发难受。
“贝贝,我出去一下,待会就回来陪你。”
床上的贝萤夏没应他一句,似乎不想同他说话,见状,沈君斯神情有些失落,然后,他将她的小手放回被子后,还探过去,替她拉了拉被子。
做完这一切,沈君斯才转身朝欧竹这旁走来。
关门的时候,男人再度回头看了看她,见她依旧闭着眼睛,沈君斯心中暗叹一口气,终于将门给关上了。
两男人一并走去,远离这儿,沈君斯开了口。
“怎么了?”
欧竹才将手头藏着的片子拿出来,递他看,脸色很严肃,透着丝丝焦虑不安。
“你自己看。”
闻言,沈君斯接过看了看,脚步也为此停住,是医院常见的那种透视胶片,可,他不是学医的,实在看不懂。
“片子有什么问题?”
这旁的欧竹也知道他看不懂,便伸手指向那个区域,解说。
“她这儿,由于掉下来的时候,磕破了后脑勺,那里现在积了血块,有点严重,可能会危及生命。”
一听有东西在贝萤夏的脑子里留下了,沈君斯也意识到不好。
他立马看向欧洲,脸色有点沉。
“那现在该怎么办?”
欧竹脸色比刚才严肃了几分,定定看着沈君斯。
“开颅!”
闻言,沈君斯脸一沉,眼神复杂几分,似乎很担心。
“有几分把握?”
即使医术高超如欧竹,如今却也不敢给沈君斯保证了,摇摇头,有几分不坚定。
“你应该知道,大脑是人体最敏感之所,稍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她血块积在神经线区域,动那里,风险实在太高,有可能,她进了那个手术室,推出来,就是死的了。”
听着如此危险,沈君斯脸色沉了又沉。
他一脸沉痛地看着欧竹,语气露了丝丝害怕。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沈君斯以为,欧竹会摇头的,不料,他却点头了,多少有些幽默感,似乎想将气氛调得轻松些。
“有!”
一听,沈君斯没吭声,只静静看着他,欧竹两手一抱胸,迈步走去,沈君斯便跟上。
“有是有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吃药,希望能用这个办法将血块消掉,只要血块消掉,问题就不大,不过,君斯。”
欧竹看过来。
“我可得事先提醒你了,这一粒药嘛,自是非常贵,而且要长期供应,并且,最终的效果,到底能不能把血块消掉,没有一个人敢跟你打包票,就连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