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香换掉之后,屋内散着淡淡薰衣草香杂夹着丝许的药香味,比安神香的气味好闻许多。
白九歌乖巧的坐在桌前:“爷,妾想把明天的时间放在今晚。”
他眉宇冷蹙。
帝黔缺从不喜欢有人进卧室,否则屋内不可能没个仆人。
那天让她睡在他的身侧已经是意外,如今却还要让她在这里。
“妾不会打扰到爷,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不会发出半点声响。”
他冷眸凝视她,薄唇微启:“这么做有意义?”
薄唇微微向下,显示出他的不悦、不满意。
她立即点头:“反正已经最后一点时间,爷忍耐一下又有何不可的?妾绝对不会打扰爷的。”
再三的保证,黑眸里透着认真的情绪。
半响,他从鼻息里半不情愿的冷哼了声,算是默许。
自那之后,白九歌当真一句话都没说过。
帝黔缺在书桌前处理公事,她就安静的坐在椅上。
最大的声响就是问秦明要茶时,摆的几个手势。
一开始帝黔缺还会时而抬头看她在做何,只见她安静看书,渐渐的全身心都投入公事之中,把她完全抛之脑后。
夜渐深,他再次抬眸时。
发现她早已不知何时,靠在椅背上睡下,双腿蜷缩在椅上,双手抱着腿,睡的极熟。
这模样,哪里还有点大户千金出身的样子?
椅子上的她,不由的冷缩了换个姿势继续睡。
入夜微凉,她就睡在椅子上没个东西盖,不可能不觉得冷。
帝黔缺心想,是她执意要留下来受罪的,与他无关。
不一会儿,他却是里室取出一条薄毯子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