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亲兵不敢违命,正要上前取那玉简时,突然听到玉简中传出一个古朴的声音。
“吾神不是非凡神,吾是元皇赵侯神!”
那声音听上去虽然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但是能感觉出其中满是沧桑,那似乎是历尽不知道多少世事的沧桑。
“轰”的一声,在场人除了杨二郎以外,全部都硬生生被震飞,狗蛋要好一点,被震到屋外的稻草垛上,却也觉得喉咙发甜,显然是受了内伤。
“这是什么?”
杨二郎感觉有几分迷茫,他看向那枚玉简,只觉得无比地亲切,那好像原本就该是他的东西。
他眼看刚才陈知府被那玉简震开,也想离玉简远些,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促使着他前去捡起玉简。
玉简握在手中,他只觉得浑身一个抖搂,说不清的舒服,而脑海中也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而无却又从有中来,周而复始,连绵不绝,此自然之道也。”
突然,他张开口说道,他似乎又要想起什么,可是,还是想不起,不过目前总算是安全了,至少陈知府和那十名亲兵都被震晕了。
而眼下,完全可以逃跑。
“狗蛋,咱们逃!”
不过,他准备逃的时候,又看了眼狗蛋,而后者还在稻草垛上,看上去难受无比。他想起了刚才这么个族弟为他站了出来,如果让他留在这里,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至于全村人,他虽然也放心不下,但是。
他咬了咬牙,握紧双拳,似乎是在做内心争斗,良久,他笃定道:“我要活着,我要知道那女子是谁,还有,我觉得我似乎有许多的回忆不能想起,我都要弄清楚,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这时,狗蛋也看向他,那眼神中有求生的渴望,也有放不下心家人和父老乡亲的挣扎,但是他也不想死,毕竟对方是官兵,根本无法反抗。
“可是,二郎哥,我们能逃去哪里啊?我看书上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恐怕我逃不了多远。”
狗蛋几乎欲哭地问道。
杨二郎收好玉简,从稻草垛上拉下狗蛋,内心也在思考,突然他眼前一亮,开口道:“有了,我们可以去北方的大夏朝,那里诸侯割据,群雄逐鹿,虽然不安全,但是好在信息闭塞,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安身立命,如果进一步,说不定还可以建立功勋,到时候再来找陈知府报仇。”
“什么?”
狗蛋听完,脚步一停,这是要叛逃啊,于是道:“二郎哥,我觉得不妥,大夏朝诸侯混战,各自一盘散沙,若是被罗浮国攻打,如何是好?”
杨二郎听完,笑道:“罗浮国实力是很强大,但是大夏朝也绝对不弱,若是凝聚起来,罗浮国恐怕也不是对手,况且进行战争,还要劳民伤财。”
话锋一转,他又道:“不过这都是小问题,一旦发动这种灭国性质的战争,就必然会产生大量的功臣和勋贵,也自然少不了裂土封侯,这会对罗浮国的稳定造成极大的隐患。当年罗浮国太祖高皇帝费尽心机除去诸将兵权,后传几世至文皇帝,才成功削了藩,恐怕那些个文臣武将也担心掌握兵权而受到猜忌,所以与其进取倒不如追求安定不进取。”
他知道狗蛋也是有些担忧和犹豫而已,索性就甩出一大堆大道理来安慰道,不过他也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变得聪明许多。
“好!”
狗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杨二郎说动了心,咬了咬牙齿,点了点头。说罢,二个少年拿定主意,向村子北方的大山走去。
良久,狗蛋突然转过头去看了眼杨二郎,这个曾经多少熟悉的族哥。
却又突然变得那么的陌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