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抽了抽,眼神凌厉起来,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他抬手拍拍我的肩膀,也笑:“蒋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好说话的?”
“不敢。”我别扭的侧了一下身,“毕竟杨漫的下场摆在那里,我再没眼力也知道程哥是个一言九鼎的人。”
“那么,你昨天晚上做了些什么?”他抓住我的手臂,死死的掐紧我。
我吓呆了,他怎么知道的?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中,你为什么不相信?”他面目狰狞起来。
“好痛。”我情急之下大喊一声。
“你记住。”他松开我,起身快步往前走,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晓谷。”温湘庭跑出来,“怎么了?谁来过?”
我活动着手臂:“程肃。”
她要追。
“湘庭,别去了。”我拉住她。
“我们回去。”她反手拉我起来。
我指了指病房里面。
“还不是很清醒,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皱眉。
“医生怎么说?”我边走边问。
“下毒剂量太大,损坏了脑神经,最好的情况就是以后说话不是太利索。如果超过二十四小时清醒过来,可能会诱发癫痫。”温湘庭说。
我只觉得手脚冰凉,那么厉害的何明蕊,将我耍弄于掌心,如今变成待宰羔羊。好好的一个人,说毁就毁掉,伍家的心狠手辣一点都不打折。程肃说,何明蕊的下场也可能是我的下场,我打了个冷战。
“报警有用吗?”我好一会儿后才问出来。
“没用,C市公安系统最大的头儿在去年已经换成了伍家的走狗。”温湘庭说。
“伍家这是想遮天啊。”我仓然道。
“走吧。”她轻声说。
上车之前,我把程肃来找我的事情详细告诉了温湘庭,末了的时候,我摊着手异常崩溃的看着她:“湘庭,你不是仔细检查过吗?你说过,我房间里没有监听设备。为什么,他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温湘庭紧皱眉头:“怎么会这样?”
我叹了一口气:“回去以后,我们再仔细查找一下房间里面,看会不会是上次检查的时候漏了。否则我实在想通,他为什么对我和我先生在房间说的话知道得那么清楚。”
温湘庭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变得极坏。侧头看着车窗外,我一言不发。
“晓谷,你房间,除了你和你先生,我偶尔去,家里的其他人还有谁可以每天进入?”车到半路时,温湘庭问我。
“只有我和我先生。”我闷声道,“从新龙那边的别墅搬到这边,之前的佣人我先生全部换掉了,就是怕有内鬼。现在换的这些人,都是后来才请来的,跟唐园那边一点关系都没有。等等,湘庭,你说会不会有人趁着我不在家就把录音设备放进我房间,等我起床离开家后就取走?我早上起床时,程肃给我打电话,还没提到七喜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在我们出门将录音设备给了他,所以,他才会跟来医院质问我。”
“找个借口,把家里的佣人全部辞掉。”她沉声道。
“那我怎么跟我先生说?”我苦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