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努力找回自己的气场,板着脸道:“你先解释解释,昨晚你干什么去了?不知道府里有夜禁吗?何况你还在孝期,也不怕传出去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戚飞燕眸光一暗。
前世她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还少吗?
她做得再怎么识大体、顾大局、温良恭俭让,那些人也不曾放过她。
嘴长在别人身上,她管不着,重活一世她只有一个信念:谁让她不舒服,那么那人也甭想活得痛快!
谁敢骂她,她就骂回去!
谁比谁少长一张嘴?
“我昨晚是出去了,不过我外出事出有因,我是去……”
没等她解释完,苏氏就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不论因为何事,夜不归宿便是违反家规,违反家规便要受罚。”
戚飞燕看着不依不饶的苏氏,知道她就是想要收拾她,才不管她出去到底为何。
“来人,传家法!”
苏氏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条凳和板子被仆役搬至堂上,那拳头粗般的红木板子,一板下去便能让人皮开肉绽。
“小姐……”青茶紧张地看向戚飞燕。
苏氏和陈氏都等着戚飞燕跪地求饶了,戚飞燕却稳稳当当地坐着,面无表情。
此刻戚飞燕在心里盘算着:是先等等戚嫣然,还是直接掀翻这东院?
“等一下!”
外头忽然传来一道女声,戚飞燕倏地扭头,见初韵着一身素衣缓步走了进来,方才那声便是她喊的。
“姨娘。”戚飞燕立马起身迎了过去,冰冷的面容如雪般融化开,“不是说让您别来吗?”
这一声看似拒绝,却充满嗔怪,甚至透着撒娇的意味。
苏氏和陈氏傻了眼,没想到凉苑那位会过来。
“你来做什么?”苏氏拧了下眉,“正室夫人们在议事,你一个小妾,没有上堂的资格。”
陈氏用手帕掩了掩鼻,一脸晦气的嫌弃模样。
初韵并没有被奚落的羞惭和不满,低身刚要福一个礼,就听戚飞燕沉着脸道:“这是我姨娘,怎么没有上堂的资格?”
身子弯了半截,又站了起来。
初韵朝戚飞燕看去,见她挡在她身前,为了她跟大夫人和二夫人摆脸子。
她既惊讶,又有些揪心。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苏氏和陈氏怔怔地看向初韵和戚飞燕,都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