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偌大的莫家豪宅里,充斥着不安的气氛。园子里传来的蝉鸣,更是让人心浮躁。
莫安霖和程宇在客厅里下象棋,他们在等,等莫承德回家。
八点多的时候,莫承德拿着几本今天从旧书摊淘到的珍本回来,整个人心情都不错,看见莫安霖和程宇下棋,变也过来,“哟,这一盘程宇要输了呀!”
“报告大帅,程宇跟少帅下棋,从来没有赢过!”程宇恭敬的站起来行礼。
“坐下,坐下!说了多少次了,来家里没有这么多规矩。”莫承德几乎也是看着程宇长大,跟半个儿子差不多,“你如果下不赢,回头我帮你,挫挫莫安霖那小子的锐气。”
莫承德只要回家,家里各房都会出来,莫安成和赵姨娘自然也出来了。
其实,莫安成大多数时候,晚上是在外面鬼混的,只是这些日子莫安霖查他太紧,他不敢再往外跑。不过,这样倒是好了,莫安霖刚好当面告他的刁状。
莫安霖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把棋盘扔去了一旁,“爸,我和程宇特意等您回家,给我们第三集团军主持公道,您要下棋的话,还是改天吧!”
“哟,这么严肃啊?”莫承德表情依然温和,不过心里却知道这是二儿子要对大儿子发难了。
莫承德这两天也听到一些风声,心里是有数儿的。他随手把基本古书珍本放在茶几上,然后坐下来,“好吧,有什么话就说吧!”
“爸,您是莫家军的大帅,莫家军是您一手组建的。您一向爱兵如子,对阵亡的将士更是心痛,反复要求要给予阵亡将士最好的优抚,让他们的家人不会受苦。我说的没错儿吧?”莫安霖说着话,直接站起来。
“是!阵亡将士的家属是我们的责任,必须给予优抚,这一点毋庸置疑!”莫承德点头,随即接过了佣人送过来的参茶,轻轻地抿了一口,“你想表达的是什么?继续说!”
“有个叫李三根,每一次战斗都冲在最前面。他在东原战役的时候,跟着阿奎去突击,为了救阿奎而牺牲。自此,阿奎认下了李三根的母亲和妹子为家人,代替李三根照顾那母女俩。他这个干儿子和干哥哥一直当的很尽心。”莫安霖握着拳头,“可是,在半年前,也就是李三根牺牲三个月后,他的母亲和妹妹被人控制了,而且还下了慢性毒。”
“什么?竟有此事?”莫承德连忙放下茶杯,身子也坐直了。
“爸,阿奎是我的亲信,而阿奎是孤儿,没有家人。所以,他们就控制了阿奎的干娘和妹子,也就是烈士李三根的家属。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在关键时刻来要挟我!”莫安霖说着,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莫安成,“父亲,您说这人是不是罪大恶极!”
“确实!”莫承德顿时也是心里压着一口气。
他本以为这些日子莫安霖调查莫安成,就是兄弟闹腾呢!却没想到莫安成做了这种事情,这不仅是触了莫安霖的逆鳞,更是触了他的逆鳞。
“爸,那依着您的意思,我查出了这个人,应该怎么处置?”莫安霖故意问道,他以为莫承德还不知道他要告谁的状呢!
莫承德虽然知道莫安成这事儿错大了,但毕竟是亲儿子,而且马上要成婚了,心里也有些盘算,“现在最重要的是给那母女俩解毒,多加安抚,保护他们的安全。”
“爸,您是猜到做下如此龌龊事情的人是咱家大少爷,所以才故意不回答吧?”莫安霖冷笑,“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凭什么莫家军的军法就不能制约莫家大少爷呢?”
“你大哥没有从军,他算不得军人。”赵姨娘连忙咋呼道,“他只是在政府上班,顺便打理一些莫家的生意,莫家军的事情他从不沾惹。”
“什么叫莫家军的事情他从不沾惹?”莫安霖质问道,“赵姨娘,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于公,他毒害烈士家属,这是死罪;于私,那李三根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更是我亲信阿奎的救命恩人,大哥动了我的人,难道我应该不闻不问的吃哑巴亏吗?”莫安霖眼神凌厉,语气生硬,没有留丝毫的面子。
程宇这时候也站出来,跟莫承德敬了个军礼,“大帅,如果这事情不能秉公处置,怕是要寒了我们这些在战场上浴血拼杀的战士们的心啊!”
“程宇,霖儿,你们两个有什么证据吗?”莫承德问道。
莫安霖听到这话,直接拎着莫安成的衣领,把他拉到了莫承德的面前,“爸,这家伙是自己露了马脚。我是从顾家那里得到的消息。”
随即,莫安霖把顾心茹威胁阿奎的一些列事情,都告诉了莫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