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姚肆脸色缓和了些,却叹口气,“娘,今天我去城里打听了,大姐说的员外,是潇香胡同的刘员外家。
你可知他妻子怎么死的,那是被他生生折磨死的,嫁进刘家才十二,大家都说刘员外有怪癖,喜欢折磨小女娃。
娘,我若真嫁过去,一年后还活没活着都不敢保证啊。”
“什么?”闫氏惊悸的不敢信:“你----你大姐虽然爱慕虚荣了些,可---可她----你可是她的亲妹子啊,她怎么会将你往火坑里推啊,这事儿是不是有误会。”
姚玲或许不清楚刘员外的为人,可她的出点也不是好的,刚才去了廖家一趟,姚肆已经弄明白大姐为何急着要给她找亲事了,怕是担心自己被廖大勇纳了妾吧。
她两年未有身孕,廖家早就有想纳妾的想法了,加之廖大勇对自己的态度,姚玲心里若没疙瘩她就不是姚玲了。
姚肆边进屋边道:“就算她不知情,可她已经将我的画像给了媒婆,想必媒婆也给刘员外看了。
妻子才死,今天就已经取了白灯笼,虽然不能肯定,可我也不得不做出他想要即刻迎娶的猜测-----”
闫氏受的震惊不小,恍恍惚惚的跟在后面,只能将姚玲骂个遍,“那死丫头,还说明天带你去见面,这---这若是见了,那岂不是八字都画全了。”
姚正与正醒着,看到姚肆回来,立马摆明自己的态度:“考举的事想都别想,你若再提,你就别待这个家了。”
“他爹----你这说的什么话。”闫氏埋怨的盯着姚正与。
姚正与咳了咳,转过去脸去不愿理会。
姚肆沉默了片刻,才在椅子上坐下,将自己打听到的刘员外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给姚正与。
上午姚正与还因为这件事高兴,本打算见一面,若真的是个不错的人,那可先将亲事定下来,待姚肆满了十五再嫁过去。
可现在听完姚肆的话,姚正与反应比闫氏还激动,气的呼吸不顺:“此事千真万确?刘员外真是那样的人?她怎么敢----”
闫氏也一脸悲伤,帮姚正与顺着气,自己也唉声叹气道:“我就说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轮得到我们家。
现在可如何是好,肆儿的画像已经被看过了,万一觉得满意----这----咱们可怎么办啊。”
“他难道还能明抢不成----”姚正与火气更大了,“明天不去见面。”
姚肆立马道:“就是不去,万一他们找上门来怎么办?刘员外也不是我们这种家庭能得罪的,听说他刚死的妻子,也是被强行娶过门的---”
像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家庭,那还不是任人揉圆搓扁。
虽然是嘀咕,姚正与还是听到了,他沉默的不说话,闫氏也拉着姚肆的手暗自伤神,这家里怎么就一直不消停呢,他们只是想过安稳日子罢了。
“爹,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姚肆忽然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