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看到白玉银盘收起来,这才抬起头来,像是不经意的提起,“我家最近来了位客人,倒是提起白玉银盘的一则有趣的事呢。”“哦?什么事?”赵嫱配合的问道,这是个帮着做捧哏的。沈娴故意不说,用帕子掩着嘴,故意看着沈慈心,一会后道,“慈心,你不会介意吧?”沈慈心翻着白眼,想告诉她自己很介意,她可以闭上嘴。可惜人这么多,她还得保持点形象。“要说就说,胡乱做什么怪。”牛望梅不想错过轶闻故事,又厌恶沈娴说不话不利索,总故作玄虚,斥了一句。沈娴差点挂不住脸,她好歹是知县家的女眷,算是官家女眷,今日所来女子,也就除了杜若蝶身份比她高些,其他人都不若她,结果牛望梅这个卖油翁的女儿这般不给她脸面。可心里再不高兴,沈娴也不敢真的得罪牛望梅,她乖巧的应了一声是,才说起故事来,“家里来的亲戚,是我曾祖父嫡亲妹妹的重孙子,这次回来是给长辈们上坟烧香。他回来后,说起了当初白玉银盘的事,才知道老祖临去的时候,留下白玉银盘方子,让三个儿女一起烧制。谁知道后来,是慈心的曾祖先一步烧制出来了。只是白玉银盘烧出来,方子却离奇丢了,这瓷盘也就再也没法烧出来了。”“还有这等子事情!”赵嫱是个捧的,听完沈娴说得,马上接上话,“那岂不是故意弄出这等子孤品的事情。”“您二位,不知道可带了脑子来!”这赤裸裸的在说他们家,故意霸占白玉银盘的法子呢,沈慈心可不惯着他们,“白玉银盘这样的不凡品,若是我们家有这个法子,岂会这么多年都不烧第二个。在坐的想必都知道,前段时间我家因为被晋商蒙骗一事差点连窑都开不起来。若是我们家有这方子,还能紧巴成这样?”“在场的不少家中也是烧瓷的,也不就是半旬以前,我才与秦会长献上我的叠烧的法子,现在想必秦会长已经传给各家了。若是我们家是这等霸占法子之人,又何必将叠烧法告诉大家?”沈慈心又提出第二个反问。两个反问下来,在场的人看沈娴的眼神皆有异样,沈慈心说的有理有据,沈家要是真的这么多年藏着掖着白玉银盘的法子不烧出第二个瓷盘,是为何。况且沈家确实不是小气之人。“那位亲戚想来是听了老一辈不清楚之言,自己妄加猜测,才有这样的言论吧。”这话肯定是薛绍之传出来了,那日薛绍之去拜访回马巷沈家后,便在他们家住下了。按照血脉远近,薛绍之和回马巷是一母传下来的,住到他们家里也是应该的。只是沈娴传出来这话,不知道是回马巷沈家借机生事,还是薛绍之故意传言。“也,也有可能罢。”有台阶,沈娴顺着赶紧下。但心中却不这么想,薛绍之既然说那是姑祖母临走前说的话,那怎么会有假。却不知道,薛绍之根本就是故意为了亲近他们嫡系这一房,故意说出这样的话,以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