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嬉皮笑脸,简直无法无天了!”老夫人撞着拐杖骂,气的脸容扭曲。()
华裳嘴角抽了抽:果然老眼昏花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
“华裳,你祖母这次是真生气了,你快些向她赔个不是,求她原谅。”秋氏假惺惺充好人,演的真像。
“祖母生气是真是假,关我何事?”华裳不为所动,扫视一圈家丁,冷冷吩咐,“都给我让开!”
家丁不退,举着棍子,跃跃欲试。
“反了,反了!”老夫人气的眼前一发黑,“我们将军府,怎么会有这么忤逆妄为之人,简直反了!”
秋氏暗暗得意,本朝最重孝道尊卑,老夫人这一气,华裳还能有好?
“祖母年纪大了,千万抻量着,别动不动就信了卑鄙无耻之人的挑拨,有事没事儿自己找气生,当心脑中风。”华裳好心提醒。
不是她要诅咒老人,实在是她一眼就看出来,老夫人脑子不太好,真要气狠了,保不准就会气个仰倒,半身不遂什么的,还不是累了她身边服侍的人。
“你、你……”老夫人气结,“拿、拿下,给我好好、好好教训!”
“是,老夫人!”家丁立刻上前,就要拿人。
流云一阵风似地刮进来,手掌挥处,一阵乱响之后,所有家丁都倒地呻吟,棍子掉了一地。
老夫人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骂道,“哪里来的小浪蹄子,居然……”
咕嘟,有什么东西猛地冲进嘴里,顺着喉咙就咽了下去,她一下没了声。
“老夫人,您消消气,”秋氏赶紧着劝,“华裳,你也太目无尊长了,竟让一个丫鬟在咱们将军府撒野,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可莫要坏了咱们的名声。”
光是一个华裳倒好对付,可这个叫流云的功夫很高,这么多家丁连她一片衣角都沾不到,不好办。
华裳冷冷道,“坏了将军府名声的,可不是流云。鹦鹉,还不走?”
鹦鹉那旁还看呆了呢,闻言赶紧回神,“是,是,大小姐。”
“啊……”老夫人还要骂,却是说不了话,只啊啊呀呀起来。
秋氏诧异地扶住她,“母亲,你怎么了?”
我说不出话来了,噎住了!
老夫人愤怒地瞪她,还不请大夫?
“母亲,你怎么了,母亲?”
流云自是听的分明,冷笑道,“像只乌鸦一样聒噪,闭上嘴消停会儿。”
鹦鹉吃惊地看她,这位姐姐好大的胆子,连老夫人都敢动手呢。
“说的不错。”华裳深表赞同,“早该如此了。”
鹦鹉越发打了个跌,主子不懦弱了是好,可也不用这么胆大包天吧?好吓人有木有……
原本是要把华裳纵狠狠收拾一顿的,结果却被她以强势手段压倒了老夫人,府中上下知道这事儿,无不瞠目。
就连百里恪听说后,也不禁好气又好笑,“华裳丫头这次回来真是不一样了,有主见了,有气势了,倒真有嫡女的风范了。”
秋氏咬牙笑道,“老爷说的是,华裳有主意了自然是好,不过母亲给她气病了,话都讲不了,这……”
“有这事?找大夫看过了吗?”百里恪虽然关心老夫人,却并没有太过焦急。
说起来老夫人只是百里老太爷的继室,并非他的生身母亲,早年对他也是不冷不热,只疼她自己生的儿子百里泽,女儿百里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