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泡面还是不能吃了。
穆清言却还是硬生生的逼自己全都吃完,在沙发上,坐到了半个小时。
从她回来之后,她发现很多事没有再按照前世的那样进行,反而很多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那个孩子…出现的更早了。
那么孩子的母亲呢?
到底是谁?
在她还在想的那一瞬间,其实她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她不愿相信,把自己抚养长大的哥哥,会是这样的一个烂人。
她知道有关于沈宴的事,不能够深扒,可谁想到,他这个人竟然烂到了骨子里。
回到房间睡觉,已经快一点。
今夜,穆清言注定无眠。
清晨醒来,沈宴依旧像个无事人般,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吃早餐,送她回学校。
高远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了两个人诡异安静的氛围。
一路上沉寂的可怕。
到了学校之后,穆清言直接打开车门,下车离开。
车门关上,男人看着穿着校服的女孩离开的背影眸光多了几分深邃的黯然。
高远透着后视镜察觉后座散发气息不悦的男人,“沈总,是不是…清言小姐也知道了…”
沈宴紧皱着眉宇,闭上眼睛,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开车。”
高远欲言又止,最后又说了句话,“他在监狱,想要跟你见一面,方才北境监狱来的电话。”
“去北境监狱。”
高远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点头,“是沈总。”
北境监狱,是活人进去之后,很难再出来的一所监狱。
自这所监狱建立以来,也没有任何的犯人能够,从里面逃出来。
去监狱的路,开车也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等到到达目的地,沈宴畅通无阻,被人带去了一间密室。
将近快二十多年没有见的沈正弘,如今隔着一扇窗户玻璃,整个人头发花白,憔悴,像极了一个精神病人。
北境监狱是整个帝都市最艰难的监狱,不如说,是一个生不如死的人间地狱。
沈正弘双手戴着镣铐,双目无神,凹陷,见到来的人,突然整个人变得疯魔了般,“你…你个畜生!”
“畜生!”
沈宴摆了摆手,高远蓦然颔首点头离开,就连里面抓着沈正弘的狱警也退出,将外面的门给锁上,防止里面的人跑出来。
“你害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是你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这个混蛋!不孝的畜生。”
“父亲难得见我一面,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想说的?”
“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东西,是你杀害了君柔!你真该跟你那下贱的母亲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