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晋凝视着我全是潮红的脸良久,便将我身体抱在了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我的脑袋,我在他怀里哭了好久,直到感觉他的胸口全是我的眼泪鼻涕时,我嘶哑着声音哭着说:“哥,我好想爸妈,如果他们今天在的话,一定不会就这样让我随便被吴家人欺负,可是他们都不在了,根本没有人给我撑腰。”
易晋听到我这句话,安抚着我后脑勺的手停了停,过了半晌,他吻去我脸上的眼泪问:“怎么会没有人给你撑腰呢,我不是在吗?”
我满脸眼泪摇着头说:“这不一样,我知道你现在在爷爷手下也很难办,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和吴霓结婚,以前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我才会去帮她,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是现在,你为了我,被迫和她结婚了,以后怎么办,我从小到大只是拖累你。”
我的话说得语无伦次,易晋听了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抱在怀里哄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哭得有些累了,只能眼神木讷的看着他,我额头上不知道何时全都是冷汗,易晋低眸凝神看着我这副样子许久,他忽然笑了出来,在我鼻尖轻轻一吻说:“好了,不就输了这一次吗?瞧你哭成这副样子。”
我不说话,只是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抽搭着,易晋擦掉我脸上的喊,然后柔声说:“君子报十年不晚,忍忍就过去了。”
我撇过脸不说话,只是继续流泪。
他见我这副模样,只能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带着我朝浴室内走了过去,他将我抱着放在洗手台上后,便在浴缸内替我放了热水。
我就坐在上面,看着易晋那双漂亮的手在浴缸里试着水温,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替我放好洗澡水后,总会用手在里面试一下温度。
那个时候爸妈常年不在家,我非常依赖他,家里虽然有保姆,可无论是做饭还是洗衣服,基本上都是易晋在处理,我除了跟在他身后撒撒娇,他基本上不会让我动手做什么事。
平心而论,除了那件事情以外,他对我是无可挑剔的好,想要什么,总是有求必应,他从小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可在照顾我的这件事情上,甚至比我爸妈还要做的周到。
我十一岁那年来的月经,那时候我根本没有男女之别,因为自己怕一个人睡,所以总是耍无赖跑到他的床上和他一起睡,我初潮的时候,只知道做了梦醒来,身下的床单下便是湿哒哒的一片,我以为我尿床了。
迷迷糊糊喊了好几句哥哥,易晋醒来后将灯打开,发现我身下是一片血,他当时愣了一下,我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便坐在床上嚎啕大哭,易晋看到哭成那副模样,被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比我冷静多了,抱着我出了房间,便去了浴室给我处理干净后,他才带着我出来,给我解释什么叫初潮。
而严格的来说,我的第一堂生理课,是易晋教授的。
只是那次以后,易晋便很少让我睡他床上,就算我半夜爬了进来,他也是半夜把我抱了回去,从那以后,我就戒掉了和易晋睡同一张床的习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
我十五六岁的时候,他对我都表现的很正常,就像真的是对待一个妹妹一般,我只隐约感觉,有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比较喜欢我主动亲他,抱他,粘他,可这一切到达我十七岁那年,他从一个温柔的哥哥,变成了一个撕咬人的禽兽。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转变成这样,就像我现在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奸我一般,这是我到现在都想不通的一件事情。
易晋将水放好后,便转身朝我走了过来,我已经平静了下来,正坐在洗手台上摇晃着腿看向他。
他没有说话,走了过来,又直接将我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我疲惫的压在他身上,他将我放入温水里后,我将整个身体往水下沉,我睁开眼,透过水面去看易晋的脸,他也正在看我。
他的脸,在水面之上模糊,又扭曲,看不太真切。
当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要窒息时,我想用手去抓易晋的脸,可抓到的除了水还是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就想这样下去后。
易晋伸出手将我从水里用力一拽,我整个人便被他带到了怀里,我还来不及喘气,易晋直接将摁在浴缸上吻了上来,他的动作非常用力,我们口腔里全都是血腥,可我一直感觉到他有渡气给我,可这点气根本不够,我被他封住唇舌后,那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我抓住他衣袖的手,一点一点往下滑落,易晋松开了,将我软掉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就那一刻,我仿佛觉得他要把我勒进他的骨血里,那力道让我骨骼都疼了。
可我只是喘着气,像条缺水的鱼,用力在空气里反复呼吸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缓过来不少后,易晋依旧没有松开我,他缠绵的吻着我的颈脖。
我说:“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句话让他吻我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没有说话,隔了半晌,他又继续吻着我,从我颈脖沿着肩线,我的锁骨,一直到我的腰线。
他忽然将我整个身体推在了冰冷的墙壁上,第一次,他眼里的情绪是**裸的占有欲,一点遮掩也没有,他捧住我的脸,逼着我和他对视着,他说:“很可笑吗?喜欢上你就那么让你觉得恶心?”
我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他用命令的语气说:“易小樊,你给我睁开眼。”
我还是没有。
他双手忽然移到了我脖子上,当我感觉他的手一点一点在收紧时,语气里带着疯狂的冷笑,他说:“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喜欢你喜欢到恨不得杀了你!易小樊,你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我要你是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可你太不受我控制了,你就像是一只长着一对翅膀的鸟,饿了,没东西吃了,就知道来讨好我,可一旦你饱了,你又试图从我手上逃走,对于你,我太没安全感了,我甚至想过要杀了赵州,好让你后悔你五年前鲁莽的做法。”
他再次冰冷命令:“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没有,靠在那堵冰冷的墙上,觉得五脏六腑都是凉的。
他钳住我下巴,再次冷声吩咐:“易小樊,睁开眼看着我。”
他手上的力道特别重,重到我下巴的骨骼都是疼的,我按照他的话睁开眼睛看向他,他眼眸里的情绪明明那么可怕,可他抚摸我脸的动作却又是如此的温柔,他手指在我眉眼处摩挲,他低声诱哄着我说:“小樊,告诉我,我是你的什么人。”
他放在我喉咙上的那只手,蓄发着力量,仿佛我答错了,他就会掐死我。
可我还是说出了两个字:“哥哥”
他笑了,嘴角是阴森又含义十足的笑声,他说:“错了,该罚。”
他这句话刚落音,我脖子上那只手逐渐收紧,他又问:“我是你的谁。”
我紧闭着双眸,痛苦的扭曲着脸,不说话。
他眼眸里毫不掩饰的那些情绪越来越疯狂了,他笑着说:“还是不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