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奇的表情十分平静,好像他并没有说出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这个女孩的死亡就像是一定会发生一样,早就预料到了。
但是陈老师并没有这么冷静,“杀。。杀人??!你在说什么?!”
“你难道不想当校长吗?”男孩像是知道男人会这样问自己一般,“如果想的话,就去杀了这个女孩,然后和蔡老师说是我做的,这样就行了,她来找我我也一定会承认就是我做的,这么简单,你就可以当上校长。”
“为。。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男孩面无表情“首先我们知道了如果校长一旦去世,马上紧接着登上校长一位的是蔡老师,那如果蔡老师表示自己不想当,让给别人当呢?你说会不有这种可能。”
“怎么可能?”陈老师微微愣了一下,不对,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正是让这件事情变成可能吗?这个孩子所做的事情,自己的告密,这一切,好像真的可以做到。
“看你的表情,我想你应该已经想明白了吧。”男孩的语气淡淡的,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要让她不当校长其实很简单,但是要让她不当校长,就十分困难了。首先得让她失去对生活的信心,这一点对于她现在的状态来说应该十分容易,她现在应该正处于十分脆弱的状态,就像在悬崖边缘,轻轻一推就能跌落山谷。人都会有一定自我调节的,她为了防止自己崩溃,会把全部的爱倾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所以只要将这个女孩抹杀,那她就会彻底崩溃,完全的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更不用说当校长了。”
“可是。”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如果她的孩子是被别人杀的呢?她会不会对那个人恨之入骨?拼上一切都会去报复他。可是如果她一旦找不到那个凶手,就会在心中产生怨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怨气越来越浓,就在这时,有一个人拿出确切的证据找出了凶手,她难道不会很感激吗?就算不感激,你也可以拿这一点来威胁她,不论怎么样,肯定是有手段逼迫她承认把校长一位移交给你。”
陈老师朝后退了一步,跌坐在草地上。太可怕了!这个男孩的眼睛散发出一种骇人的光芒,这样庞大的计划和对人心精准的把握,他真的只是一个初中生吗?正常孩子能想出这样的计谋吗?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冒了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常沉默寡言的孩子竟然心机深不可测。
“这就是计划的原理。”他看到陈老师跌坐到了地上,于是向前蹲了下来“虽然按理来说是可以成功的,但是这个计划还是需要很多的细节要注意的,这接下来就要和你慢慢谈了。”
“别别别,等一下。”陈老师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所谓的男孩了,不能用常理来思考“我是不会答应你杀人的。”
“怎么?你害怕吗?”男孩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自己都这么说了,为什么这个男人竟然还会害怕成这样“你在担心什么?好像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一点都没有坏处的吧,你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不不不,不管你怎么说,杀人是绝对不可以的。”陈老师连忙摆手,“再说这件事不稳定性太多了,我不能就这样答应你。”
“哼哼。”男孩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微笑,其实这个时候陈老师已经上钩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明白过来,如果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的话,他是说不出来这种话的。
“何必呢?其实你知道的吧,这件事情是有可能成功的。”男孩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况且你也想当上校长,其实这个女孩到底是谁杀并不是关键,这个可是你的筹码啊。”
“筹码?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白白给你这样的好机会?”男孩盯着男人害怕的眼睛“白白的让你当上校长,然后从此人生步入飞黄腾达?你当我要普度众生吗?当然不是!如果你真想当上校长,给你那几乎破烂不堪的人生再有一点起色的话,你就得加入进这个计划,并为这个计划作出贡献。”
“你好好想想吧,你现在拥有了什么东西?权力?或者是地位?好像都没有吧?你愿意你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吗?什么都没有当一个普通的老师过完自己平庸的一生?不会吧,我看你的眼神,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陈老师觉得话像是哽在了喉咙里一样,说不出口,因为这个男孩确实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着实就像他说的那样,自己的确有点不甘心,为什么只能一辈子当一个默默无闻的老师呢?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管理一座学校呢?
“也许你以后通过自己的努力会获得比现在更大的成就。”男孩循循善诱,“但是你能保证吗?就算你以后通过了努力当上了校长,这个时间上又要花上多少呢?现在可能正好有一个这样的机会,一步就要到达你不知要奋斗多久时光的机会,你确定要放弃它吗?”
陈老师看着男孩,事实上他已经被这个男孩说的话给打动了,这个诱惑对于自己来说实在太大了,从目前来看,怎么着也要二十年的努力时光才有可能当上校长一类的职位,就算当时当上了,没过几年却又要退休了。
但如果就在最近当上了校长呢?时间上就会反过来,足足拥有二十年的校长生活!且不论金钱方面的报酬,光是在学校方面,自己的权利已经达到了几乎是最顶峰般的存在,自己可以修改那些让现在自己觉得极其不爽的那些条例,甚至可以报复那些自己看着不顺眼的同事!权力,实在是太过美妙的东西了。
“好吧。”陈老师垂下了头,像是认错般的,但是李润奇却笑了起来,因为他看见了男人眼睛里最后爆发出了对欲望的光芒,那种对权力火一般的渴望。
“我该怎么做??”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草地上的小女孩,似乎在看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