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云势头七之日李玑衡为自己的父君拟了一个“尧”字作为谥号。
三日后,李玑韶也带着兵马回都,兵马被他安置在天都城郊外,而他自己则带着跟着过来的将士一起进宫朝拜新任国君。
李玑韶这番举动虽然不算失礼,但却颇有几分势大的感觉。
收到消息的李玑衡便知,他这个七弟怕是还没有放弃。
“韶王此举……”与李玑衡在书房内议事的花朝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皱眉转头看向李玑衡,可惜他并不能从李玑衡的脸色看出什么表情。
似乎从李玑衡成为国君后,便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让人恭恭敬敬的请人去大殿中。”李玑衡下达命令。
花朝忙起身告退。
李玑衡并不做挽留。待得花朝退下后,李玑衡让奴仆们为他换了一身衣袍,起身便向大殿走。
当李玑衡到达时,李玑韶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李玑衡踏入大殿,李玑韶连同他身后的那些将士们都纷纷跪下,口中恭敬说着:“陛下万岁。”但他们的心中怕是一点敬畏之心也没有。
李玑衡走到他们前方站定后才让他们起身。
“韶王终是回了。”李玑衡话中颇有几分感慨的说着。
李玑韶也做出一番悲痛的模样道:“没能赶上父君头七,是儿臣不孝。”
“你……寡人知道你尽力了。”李玑衡也是一脸悲痛。
虽是做戏,但李玑衡这怕说得还是颇为从心的,他让曾义几拖慢了李玑韶回都的进程,李玑韶能在此时赶到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快速度了。
李玑韶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珠,一脸担忧说道:“陛下,臣当初听闻前太子造反便领着兵马从卫疆匆匆赶来,只是没想到还未来的及收到前太子被圈禁的消息便听闻了父君驾崩的不幸事儿,臣也没顾得上其他便将兵马带回了天都,请陛下恕罪。”
说着李玑韶跪在了地上,随着李玑韶跪下,他身后的将士们也跪下,齐声道:“请陛下恕罪。”
李玑衡的神色沉了一下又瞬间回复平静,众人都低着头自然也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只听见李玑衡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快起来,寡人明白,寡人明白。”李玑衡道,“只是下不为例。”
李玑韶干脆应下,从地上起身。
看着成熟不少的李玑韶,李玑衡的眼又泛红了,他有些哽咽道:“瞧瞧,在卫疆可变得成熟不少。”说完,他又提到,“布苏麻尔的灵柩可还是在后面?”
被提起伤心事的李玑韶也低下头轻声应是。
“等你夫人回来后可得好生办着。”说着,李玑衡也瞧出李玑韶并不想谈及此事,忙转移话题道,“不提这些了,既然你现在回了,便随寡人拜父君罢。”